团购行业的新风波，张硕并没有过多关注。</p>
杜青青就能处理好。</p>
别看现在团购大战热闹得很，其实仍旧还处在兑子阶段，在一轮轮的拼杀当中，将实力弱的对手一个个淘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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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最终只剩下三五名最强选手，才是青橙科技需要严阵以待的时候。</p>
现在还能安静吃瓜。</p>
反倒是对于即将进入的手机制造业，张硕颇为上心，星期二刚一上班，就将人资总监伍佘元叫到了办公室谈话。</p>
“跟顾铭章接触的怎么样了？”张硕关心问。</p>
“趁着五一假期，我又跟顾铭章深入交谈了一次，他还挺诧异的。”</p>
“怎么说？”</p>
“根据我的判断，顾铭章应该是以为喝退我们了，没想到张总您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那一套说辞。从顾铭章的反应看，应该是您猜对了。”</p>
伍佘元就很佩服。</p>
他甚至都不清楚张硕是怎么知道顾铭章的，又是从哪个渠道获取的信息。</p>
显得有些神秘。</p>
其实不仅是伍佘元，罗长安、蒋悦、曹严华、赵铭传等一干高管，有时又何尝不是对张硕的判断惊为天人？</p>
渐渐的。</p>
张硕身上就笼罩着一层神秘光环。</p>
“然后呢？”</p>
张硕倒没觉得有什么，他关心的是后续。</p>
“怎么说呢。”</p>
伍佘元难得有些纠结，“跟顾铭章聊开了之后，也确实了解到了顾铭章的真实想法，简单说，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p>
“啊哈？”</p>
张硕表示没听懂。</p>
“顾铭章的心气很高，说什么离开诺基亚之后，要么不再做手机，要做就要做成智能手机领域的诺基亚。可他又很务实，深知想要达成这一目标，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有下定决心。”伍佘元解释。</p>
等于是说。</p>
顾铭章自己将自个儿一分为二，一半是理想，一半是现实。</p>
理想很远大，现实很冰冷。</p>
“理想主义者吗？巧了，我也是啊。”张硕笑。</p>
伍佘元就不好接话了。</p>
在文学作品中，理想主义或许还是褒义词，可是放到现实语境，说是中性词都是褒奖，很多人是带着揶揄姿态看待理想主义者的。</p>
“那就约个时间，安排我跟顾铭章见一面吧。”张硕说。</p>
“好的。”</p>
伍佘元悄悄松了口气，他这好歹也算是完成任务了。</p>
…………</p>
顾铭章似乎对张硕也很好奇，很快就答应了张硕的邀请。</p>
两人选在一处茶楼见面。</p>
“顾总想要在智能手机领域大展身手，实现国产手机对欧美国家的弯刀超车，这一点倒是跟我不谋而合。”张硕也是看门见山。</p>
“这只是我的一点妄想，让张总见笑了。”</p>
顾铭章竟然还是一个悲观主义者，难怪原时空没能绽放光芒。</p>
他需要一位领路人！</p>
“未见得吧？今时不同往日，华夏在手机产业链上已经积累了相当丰富的制造经验，无论是元器件，还是整机设计与组装，在整个供应链上都很完备。只要舍得在研发上多投入，未必就不能实现弯道超车。”张硕就很霸气。</p>
原时空华威的成功，就已经印证了这一点。</p>
华夏不是不行，而是很行，行到让西方蛮子害怕，不惜掀桌子。</p>
“或许吧。”顾铭章仍旧不置可否，“最起码一点，国内企业，有几家舍得在研发上加大投入呢？”</p>
“别的企业我不好评价，至少萌芽是不会掉队的，你可以看看这个。”张硕这回也是有备而来，将萌芽内部的百人计划书递了过去。</p>
其中还有关于沃土奖、青苗奖的介绍。</p>
“这……”</p>
顾铭章确实大受震撼，没想到萌芽在技术研发上竟然有如此雄心。</p>
“资金方面你也完全不必担心。”张硕笑着补充。</p>
做手机其实用不了多少资金，十个亿就顶天了，关键是要在技术研发以及产品设计上上取得突破，一旦拿出的成品获得市场认可，很快就能实现盈利。</p>
这也是制造业的魅力所在。</p>
“可这些毕竟都还只停留在纸面。”</p>
顾铭章还在犹豫，他要那么好说服，伍佘元就不会头疼了。</p>
“当然是纸面，如果这些全都得到实施，那么我想，也就不会有我们今天的见面了。我只负责绘制蓝图，你才是工程师。”张硕是一点也不惯着。</p>
顾铭章沉默，平静了一下，反问道：“张总以为，想要在智能手机领域实现赶超，最难突破的是哪个环节？”</p>
“芯片！”</p>
张硕回答的斩金截铁，这可是无数华夏人心中的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