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房高级中学的一学年分三个学期,分别是暑季,秋季和冬季。从每年的五月六rì到七月二rì是暑季学期,九月七rì到十二月二rì算在秋季,而从十二月十三rì开始一直到次年四月十三这最长的一个学期就是冬季了。这样的学期安排比海滨学校无疑紧蹙了很多,但是对于记忆里的未来高中时代相比这让他感觉好生轻松,更何况,在这里每天下午可是三放学。</p>
正常的学生一般需要学习三年才行,但因为有不少留学生在这里读书,由于各种可抗拒或不可抗拒的原因,他们的美国式“高考”一般随自己的成绩而定,所以他们大多不受普通学年的约束。</p>
虽然真正提前结业的学生很少,但为了给这些特别学生以方便,也为了保证教学质量山房高中就有了相应的对策:高级中学特别班的推出。而杨彦昌就在这儿一八七四年的秋季特别班注册学习。</p>
当然和前世的分班学习不同,在这里分班仅仅代表着你留学生的身份而已,在平时杨彦昌依然和其他同学在一起进行必修和选修课程的学习,做为刚刚升学的菜鸟,他毫无疑问的做了回一年级插班生。</p>
杭毅教授一家就住在山房中学旁边,距离学校不过二百米。</p>
杭毅太太的名字是露丝,她是供职于山房高级中学的数学老师,和诺索布夫人的私交很好,当年一起在这所学校的教学经历为她们的友谊提供了充分的土壤。</p>
而这也是杨彦昌借读在此的主要原因。</p>
杭毅教授本人在纽黑文的大学教英国历史,是个斯斯文文的绅士,爱好诗歌,当然作为一个是个发烧友他本人也出版过一本不厚的诗集,虽然没有引起什么很大的轰动效应,但他本人倒是怡然自得。</p>
杨彦昌得益于前段时间被诺索布先生发表在哈特福德晚报上的那首诗,他的到来受到了杭毅先生的热烈欢迎,因为杭毅认为这必将是上帝送来的一个来自异国他乡的知己。</p>
杭毅夫妇有一个和杨彦昌差不多大的儿子,乔治·杭毅,他也在山房高中读书,更巧的是杨彦昌与他都是一年级,所以两个表面上看来很有些共同语言的男孩,在这同一屋檐下很快就成了“无话不”的好朋友。</p>
至于你有没有质疑杨彦昌是怎么个无话不,我想,他是不会告诉你的,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能够肯定的告诉你:乔治或许有些过于活泼,但他一定是个老实善良的孩子!嗯,真的,这是一个摸爬滚打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告诉你的事实。</p>
纽黑文的新生活就在这样的家庭里开始了。</p>
…</p>
“嘿,杨。我听我妈妈今天会有个新学生入读,跟你一样都是留学生。”</p>
讲台上那位满脸大胡子的男人涛涛不绝的讲述着拉丁文的古典伟大,在把现代英文贬低的一文不值的同时,顺便唾沫星子乱飞恶狠狠的告诉新生们他们之前的拉丁文教师是多么的差劲。</p>
讲台下一群学生战战兢兢的欣赏着这位约翰·斯坦利老师过度兴奋的课堂表演。坐在杨彦昌左边的乔治贴近他,神神秘秘的分享自己的新闻。</p>
“怎么会?这才五月末好不好?最近的升学考试最起码还得等到暑季结束的时候才行吧?”杨彦昌发挥自己以前丰富的人生经验,上课话毫无压力。</p>
“真的。我妈妈是个女孩,据成绩很突出,那女孩的学校为她专门进行了交涉,学校经过考试破格录取的。”乔治解释道。</p>
“成绩很突出?哼哼,告诉你,乔治,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她来了这里,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就给我趴着!”杨彦昌不屑道,咱们穿越者的荣誉你懂不懂?</p>
“那是什么意思?使,使龙得…”乔治结结巴巴的学着那句中文发音,还没有完就听见一声咆哮:“你,就是你!我认识你,你是乔治,乔治·杭毅。露丝的儿子,你来告诉我我刚刚都了些什么?”</p>
呃…杨彦昌睁大眼睛,看着讲台上的老师眨眨眼,好似很震惊很好奇。任何人都会相信他绝对无辜,默默的趴下身子,可怜的乔治我为你默哀。</p>
不出所料,乔治哼哼唧唧半天屁也没放出一个,教室里气氛压抑,针落可闻。</p>
“坐下!你真让你的母亲蒙羞。有空的话你应该多学学就坐在你右边的杨,这些rì子在我的课上,整个教室就再也找不到比他更认真的学生了!”着话,约翰老师还对杨彦昌很温和的笑笑,“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白种人,肤sè和种族就让你们骄傲了吗?和你们一样的皮肤真让我感到羞愧!继续听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