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沉默了片刻。
方远程擦擦眼泪，说道：“这世上还有没有公道。”
老管家看了一眼自己带大的大老爷，说道：“大老爷，您别伤心。报应马上就到。”
方远程听得一头雾水。那女人受尽宠爱，又怀上孩子，正是向顶峰进军的步伐，怎么可能“报应马上就到”。
管家看出方远程的困惑，也不多说，只是轻轻拍拍方大老爷的肩膀，转身就走了。
没几分钟，一辆担架车被推出来了。
林念月仰着脸，一脸绝望。她费尽心机，好不容易终于摸到一点打胎的曙光，结果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什么胎儿找不到。林念月现在，真真切切就感觉到自己肚子里那种蠕动。
何晶晶陪在林念月的车旁，丝毫不掩饰嘴角的一丝得意的笑容。
方远程看得炯炯有神。他算是不理解林念月这种人了。
艾玛怀了方家家主的老来子，那应该高兴到跳舞啊，哭丧着脸算什么？你应该高兴得要疯了才是正常好不好。
算了，反正方远程从来都不理解林念月这种人的三观的。
这时候听到人群在议论纷纷。
“方家二夫人好像是疯了，好好的孩子要打胎啊。”这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一旁跟随的还有几位年长的人，像是他的长辈。
其中一位中年女士，看了看林念月那个肚子，给了年轻人一巴掌。“你懂什么？别人家的事不要乱扯。”
“方家二夫人那么得宠，还要打掉胎儿，不是有毛病能是什么。”儿子说道。
“你懂什么？”中年女人看来是年轻人的母亲，压低了声音说道，“方家这位新夫人才怀孕几个月？那肚子大得就像快生了似的！这不正常。”
“什么啊。”旁边的亲家说道，“快生的肚子也没这么大啊。她那个肚子有古怪。”
人群里压低的议论声越来越多，但是都极力小心着，避免被方家的人听到。
方家的新夫人怀了一个怪胎，谁敢乱说，传到方家的耳朵里，别管真假，反正发家不会轻饶了他！
方远程在一边听地浑浑噩噩，本能地，他是不太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
这么说，那个女人怀的是怪胎。那个女人自己也知道她怀的是怪胎，所以想打掉这个孩子吗？
方远程的脑子想不了那么多复杂的事情，他摇了摇头，返回到老年病科。
林念月被强行送到车上，送回方家大宅。
整个方家的人都猜测，二夫人是失宠了。
不过虽然二夫人做事太胆大了点，竟然敢瞒着老太爷打掉孩子，老天爷对她还是有几分情谊在的。
给林念月布置的人手多了好几倍，一天二十四小时照看林念月那个肚子！
就算林念月现在没那么让老太爷满意，她肚子里方家的子嗣，老太爷还是满看重的。
另一边，在姜家，上下一片忙碌。
林月圆正独自坐在书桌前，苦苦思索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她想得太深入了，连背后的门被打开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