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臻提醒她给张杰打电话,如果易工出事,那单位一定会得到消息。
长安眼睛一亮,赶紧拨电话给张杰,谁知张杰正在外地出差,竟是一问三不知。
这饭是没法再吃了,两人也取消了去山塘街逛夜市的计划,严臻送长安回酒店。
本想上楼多陪她一会儿,可长安却说不用,看到他眉眼间有些悻悻然的,长安又拐回头来安慰他,说他好不容易回趟苏州,还是早点回去陪陪父母。
严臻见长安神色自然,并无刚才紧张慌乱的模样,这才放心回到家中。
没想到进屋的时候,邻居廖家的门却先一步打开。
严臻回头,和廖家的男主人廖青岩目光碰个正着。
他愣了愣,随即,像平常一样语气热情地招呼廖青岩,“廖叔,这么晚了还出去啊。”
廖青岩穿了一件灰色的半袖衫,不知是不是担心女儿的事没睡好,眼窝下面竟是青的。
见到门口身姿挺拔的严臻,廖青岩同样也是一愣,不过,他到底是长辈,又比妻子童蓉豁达通透,于是,他很快冲着严臻点点头,“我去小药房买点药。”
“您不舒服?”严臻神情关切地问道。
“不是我。”廖青岩回头朝自家客厅张望了一下,低声说:“是你童姨,说是胸闷。”
严臻刚想再问,廖家却传来童蓉高八度的训斥声:“廖青岩,你磨磨唧唧做窝呢!怎么还不去!”
“就去,就去了!”廖青岩咣当一下把门关上,拍着胸口,忍耐地嘟哝说:“她啊,全都是心病,自找的。”
严臻挠挠头,道歉说:“廖叔,实在是对不起……婉枫,她……”
廖青岩摆摆手,面色黯淡地说:“这事跟你没关系,是婉枫她太爱钻牛角尖,你童姨又由着她胡来,再加上你童姨的性子,唉……臻臻,今天的事,给你和你父母添麻烦了,对不住啊。”
严臻赶忙摆手,说没有。
廖青岩看着严臻,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婉枫她……她下午就走了。”
走了?
严臻惊讶地看着廖青岩,“她去哪儿了?”
廖青岩叹了口气,“她给我们留了封信,说是提前去部队报到,拿着行李偷偷走了。这不,你童姨看到信就躺倒了,哭个不停,说她不去超市就好了,说不定还能把婉枫留下来。”
原来如此。
怪不得廖青岩乍一看竟像是老了十岁,憔悴得很,原来是廖婉枫弃家出走了,想到婉枫离家与他有着最直接的关系,严臻不禁面露愧色,宽慰廖青岩,“您别担心,我联系荇翊,让他去找找婉枫。”
“荇翊已经找到她了,兄妹俩正在外面吃饭呢,不然的话,我也出不去给你童姨买药。”廖青岩摆摆手,“快回去吧,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多陪陪你爸妈。”
“嗳,那您慢走。”严臻礼貌告别。
回到家,正在看电视的父母见到他,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