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严臻却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紧接着失踪了好几天。
石虎也不在,她猜着,应该是执行重要任务去了。那几天,她的心总是静不下来,听到稍微大的声音,她就会撩开帘子朝远处张望,生怕是枪声什么的。
其实,再次发生武装骚乱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因为就在严臻走后,新闻中传出索洛托政府军在这场骚乱中最终获胜的消息,机场通航,火车重新开始运转,逃难的民众回到家园,开始新的生活。
他们也要离开蒙特里基地了,上午的临时会议已经决定,周末,他们就要启程返回项目营地。
不知临走前还能不能见到他,向他告个别。至于豆豆的事,她还没准备好,或许,还需要再等一等。
去医疗分队换药的时候,眼前总是晃动着他左臂上面鲜血淋漓的伤口。
外面闹哄哄的,想必是步兵营又在准备训练,连步战车都参与其中。
“孔医生。”她轻轻叫道。
孔医生朝她慈祥地笑了笑,“小长,你是想问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吧,很快,很快就能好了。你看,这几处破溃的地方已经结痂了,创面颜色也浅了,最晚下周,你就能痛快洗个热水澡了。”
她抿了下嘴唇,感激地笑了笑,“谢谢您。”
“哎呀,不用谢。一连长走的时候,特意叮嘱我要看顾好你的伤,我答应他了,当然得做到。”孔医生摆摆手。
严臻?
她心中一动,忍不住问:“他去哪儿了,您知道吗?”
孔医生摇摇头,“不知道。走的时候还输着液,接到命令自己拔了针就跑,害得小张在我耳边念叨了好久。”
“哦。”她的心仿佛卡在半中央的位置,半天下不来。
孔医生低下头,从眼镜缝隙里瞅她,然后眯着眼睛算了算,“该回来了。他走的时候,我拽着他给他拿药,他只拿了三天的。今天是第四天,可不就该回来了。”
听说他带着药,她顿时松了口气,卡在半中腰的心脏也回到原位。
正要说话,何润喜一脸兴奋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经理,王总来了!来看我们了!”
王总。
她的心砰砰狂跳起来,扶着桌沿儿站起来,惊讶地瞪大眼睛,“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