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雨出差回来后,又尝试着给蒋梦依打了个电话,还是不通,他坐在老板椅上摸着下巴狐疑,究竟出什么意外了?但一想到简秘书说的她的情况,也没急着采取什么行动,稳了稳情绪,先把要处理的公事料理了一下,缓了两天神。
这天,他腾出时间,把车直接开到蒋梦依楼下,他想再碰碰运气,降下车玻璃瞄了一眼楼层,便果断地下了车,朝她楼层走去。
这会儿弦子正端着一盘xj蜜枣站在蒋梦依身边,今天吃药第三天,关键的一天。
“肚子不疼了吧!”
“嗯,好多了。”蒋梦依刚折腾完,有气无力,脸还没有血色。
“应该没事了,至少不会大出血了。”
“我觉得你们搞医务的,说话都吓人。”
“那不是吓人,真有出事的,对药恶心反应大的,吃了就吐了出来,药劲用不上。”
“我也恶心了,不过我严格遵照你的嘱咐,饭后两小时吃的,没让肚子太空。”
“听话有好处,你把大枣吃了,特别甜,你得补补。”
“好吧。”蒋梦依从弦子手拿过两颗,这时门铃响了。
“谁?”弦子怔住。
“嘘···”蒋梦依赶紧摆了个禁音状,而后压低嗓音,
“你去阳台看看有没有可疑车,可能是韩冰雨。他出差说一个多月着,该回来了。”
“嗯,”弦子赶紧放下托盘,蹑手蹑脚地走向阳台,这时门换成拍的,“当当”两下。
弦子窗户没敢开,往下眺望了一下,看到了幻影,赶紧朝蒋梦依点头。
什么?真的是他?其实她还怕是潘子涵着,总比是潘子涵强。弦子又蹑手蹑脚地走过来,
悄悄耳语,
“我去开门,正好让他看看你这个样子,让他心疼心疼你。”说完想转身。
蒋梦依急了,一下子扯住她衣服,
“你别胡闹,我这个样子怎么和他说话?”
“你还顾及形象?”弦子不明白地瞅了她一眼,头发蜷成鸟巢,小脸煞白,不装都入木三分,正好让他看看,都是他害的!
“不是因为那个,总之这个要死的样让他看见不好。”
弦子气得直吐气,刘海吹得飘飘洒洒,啧啧的为她的善良折腰。
门还在拍,弦子直着急,蒋梦依揪着心,手心都是汗,身上也是。她心思生个孩子也不过如此吧!这会儿好虚,满身盗汗!
“听我的,不理他,他就会走,反正我的手机他也联系不上。”
“···”
唔,弦子只好从命。
真的,十分钟后听不到敲门声了,弦子蹑手蹑脚地跑到门后,耳朵贴着门听了听,没动静了,又跑到阳台看了看,韩冰雨正在点烟,使劲一嘬,吸住,扬了扬头,微眯着眼,烦闷地吐了一下烟圈,天哪,他的动作还真潇洒!弦子突然觉得有点残酷这样让他吃闭门羹。见韩冰雨往楼上望了望,弦子赶紧闪到窗帘后面,扒着窗帘看了看,他猛吸了几口烟,便把烟头往地上一弹,用脚踩了踩,匆匆上车离开了。
弦子心想,玩什么潇洒?多浪费!才吸了几口?看着他把车开出小区,赶紧来到蒋梦依的面前汇报刚那一幕。
蒋梦依浑身无力正眯着眼养神,弦子弹了她两下,
“喂,韩冰雨看上去挺烦躁,他吸烟了。”
“哼,男的有几个不会吸烟的?”
“他还皱眉,上车后带着八级台风把车开走的。”
“走了好。”蒋梦依扯扯被子,盖了盖腰。
“可我怎么在他消失那一秒,有点心疼他呢!”弦子蹭了下鼻子,她真的良心受到谴责,这样让人吃闭门羹。
蒋梦依别过脸,又闭了下眼,严肃着不说话,也许是想继续养精蓄锐,这会儿她虚。
“我觉得,他应该想不到你怀孕了。”
“谁想让他知道呢!”
“呵,你真伟大,你更没打算给他生了?”弦子有点讽刺说这话。
“去,我没精力跟你胡扯。”
“哎,傻孩子,我觉得真应该跟他好好谈谈,怎么就替你舍不得他了呢?”本来弦子对他嫉恶如仇了,不知道怎么的,他找上门后,那个样子竟然把她给感化了。
蒋梦依无力地瞄了她一眼,便眯上了眼,其实她也难过,眼角流泪了,不知是委屈还是折腾的···
看她那可怜样,弦子也不好意思再提这事,摇了摇头,替她难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