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婷的工作因为菲尔先生的回国告一段落,他对她的葡萄酒包装设计方案十分的赞许。
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这阵子神经紧张的不行,她揉了揉揉太阳穴,很奇怪,项目熬过来了,她反而加重了头疼,她知道和上次住院的症状差不多,她也知道一切的一切根源都在韩冰雨的正式分手,以前头疼也没这么严重过···韩冰雨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要不是这段时间紧张的工作让她暂时忘了那份痛,她可能还在分手的悲痛中不能自拔。
收拾好桌面准备下班,刚一起身,头像裂开一样,她不得不坐回原处,痛苦地撑着头。
“沈婷,你怎么了?”一同事经过她,见她异常,关心了一下。
“哦,我没事,老毛病,头晕了一下,一会儿就好。”沈婷努力地抬了抬眼皮。
“你这样开得了车吗?要不我送你一程吧!”同事很关心。
“哦,不用不用,我这阵子搭公交呢,没自己开。”
“那我正好送你。”
“真的不用,时间富裕的时候,我喜欢步行,这样正好散散心。”
沈婷不想麻烦同事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她想静静,想用走路方式沉淀一些心事,反正晚上下班也不需要赶时间,她已经步行过两次了,半小时的路程也不是太远。
“哦,那我先走啦,还得去幼稚园接孩子。”
“嗯,拜拜。”
告别同事,沈婷开始试着起身,大脑虽有点浆糊式混沌不清,但她相信走出公司,沿着那片梧桐树荫一溜达就会轻松很多。上次就是,秋风习习吹来,她就会清醒。她喜欢看路那边渐渐泛黄的银杏树叶子,仿佛这种寄托还可以减少一些伤痛。
来到路边,她融入花坛边的水泥小路,这样静静默默地走着回家的路,头顶上树叶压得很低,夕阳穿透一片梧桐叶,斑驳的光点打在脸上,她拿起手机,对准树叶缝隙,采了一束阳光,逆光的照片看起来也蛮好看的,照片的叶子上一圈圈的光晕,灿烂了周围的街景。驻足看了看,难免伤感,她没想到她有心发现生活中美的时候,她的心是如此的孤单。仿佛只有那几个光晕和被光晕染了色的树叶子才是她的安慰。一阵失落莫名地席卷而来。
她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这时大脑又有点不清,每当多愁善感的时候,她就会头晕,而且来得那么配合,仿佛她有召唤负能量的能力。她只好扶住路边的一棵树干,撑着头缓了缓神。
“沈婷,你在干嘛呢?”一个声音飘过来,让沈婷神经紧了紧。
“哦,我在这歇会儿,”沈婷抬起眼皮,看到一辆车,车里探出胡一峰的头,她多希望胡一峰别叫她,他完全可以假装没看见,她不怪他的!
听她那么说,胡一峰慌了,
“你到底怎么了?”他直接断定她不是歇会那么简单,下班时间不按时回家,撑着树揉着额头,这么不正常的事,叫歇会?我看是寸步难行!他多少残存着对她的了解。
他慌张地下了车,
“砰”地砸上车门,走了过去,
“你脸怎么那么白?额头还冒汗了?”他发现她额头密密匝匝的汗珠,心里一揪,这又不是三伏天!
“你走吧,我没事!”沈婷看到他更心乱,仅有的力气拿出来轰他走。
“你没开车?”胡一峰不想丢下她,而且拿出一路护花的架势。
“我想步行。”沈婷抹了一下额头的汗,奇怪,这会儿怎么病情加重了呢!都是胡一峰带来的霉运!如果他不下车,他歇一会儿就没事了,都怪他,引起她的不爽。
“不用,你走,韩冰雨我都没打电话···”言外之意,更不用你,沈婷这会儿把韩冰雨搬出来叫他好自为之。虽说自己知道韩冰雨在她这里已经不好使了,但他胡一峰还是会在意这个的吧,拿出韩冰雨狐假虎威,其实她心里像烙了一块刺青。
果真,胡一峰把脸扭到一边,吸了一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