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雨真的拥蒋梦依进入舞池,沈婷的心猛烈刺痛。她以为他永远不会沾别的女人的边,他曾经对她是那么得爱不释手,可她貌似无力追溯时光,她理不出在哪个时间夹缝出了问题,过去好苍白,曾经的曾经都将只是曾经,一味地活在过去,只能让心加倍得痛,她再也疼不起,得留一口气活着。
她是含着泪的,没碰果汁,而是倔强地端起红酒,慷慨地喝了一口,然后晃了晃酒杯,瞅着酒杯内壁向下淌的液体自怜。
坐到一边的蒋梦涵正在观察他们三个人的状态,沈婷的孤独让他有点相信她只是前女友。要不然韩冰雨不可能孤立她。没记错的话,他们连招呼还没打过。
蒋梦涵也拧着眉,喝了一口红酒,看上去好像受沈婷“传染”了。但他的“惆怅”不是因为同情沈婷,沈婷跟他扯不上关系,而是觉得事情有点复杂,那么,韩冰雨是不是个可靠的人呢?他有点怀疑!
韩冰雨霸气地揽着蒋梦依的腰,让她有一种小小虚荣感,但蒋梦依也不安,毕竟席上坐着他前女友。他这样拥着她表演给沈婷看,是不是太坏?有点卑鄙呢!她纠结着他的道德观。
淡淡瞄了他一眼,蒋梦依发现他的表情纠结,眉毛微蹙,看意思和她跳舞并不十分享受,但她又很纳闷,他的舞步那么优雅,配合她珠联璧合,还有他手心的温度,甚至能感觉从他身上传来一阵阵脉波,那是爱的频率。他看她仿佛欣赏一件艺术品,玩味十足。也可以说霸气的侵犯,用眼神。但为什么眷恋的眼神偶尔会掺杂着丝丝疼痛呢,掠过她脸上每一寸肌肤,明明都想停滞,却莫名地伤感···唇轻轻启了启,并未说话,眉梢挑了挑,一丝迷惘挂上脸颊。
蒋梦依研究不透他的深奥表情,又长不了出息拒收来自他身上的气息,在她并不多的阅历面前,他简直可以堪称世上极品,比看哥哥还有味道,一种想让人奋不顾身、飞蛾扑火,致命吸引的味道,他的魔力像黑洞强势地吞噬着她。
韩冰雨把她往自己身上拉了拉,就差最后一冲动拥她脸贴脸。蒋梦依被他的莫名其妙刺激得心脏一颤,把眼光下意识地瞄向沈婷,韩冰雨看到她走神,也把眼神附和着瞄到沈婷身上。她正扬着酒杯一饮而入。
韩冰雨很不是滋味地微眯一下眼,一只手把蒋梦依的头摆正,表情有点沉重,但目光却很坚定,虽略带忧伤,仿佛在告诉她,看他才是正当。
沈婷桌上的手机震了震,她落寞地拿起手机一看是条微信,翻开读了读,
“沈婷,我有事先走了。公司有个重要客户要见我,宴会结束后,给我打电话,我叫司机接你回去。”
哦,是老板,读完信她又发现了两个未接电话,全是老板的,看意思现场的音乐太噪杂,没听见。
沈婷一只手撑了下额头,觉得自己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便起身走向菲尔先生,
“对不起,菲尔先生,我有事先告别一下。”
菲尔先生朝她勾了一下唇,
“好的,要不要我送你?”
“不,不用不用,你这这么多客人,我怎么可以打扰你?我一会给司机打个电话,叫他来接。”
沈婷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出宴会厅。她走得很倔强,韩冰雨和蒋梦依,她不想看见。虽说转身那一刻,心又开始刺痛,腿也发软。
韩冰雨用余光瞄见沈婷和菲尔先生过了几句话,便离了场。赶紧在蒋梦依耳边说,
“我们可不可以歇会儿···”
他很有礼貌,并不强求离场,等待她的同意。
蒋梦依没发现沈婷离开,她想他可能跳累了,她也觉得这支舞曲有点长,高跟鞋裹得脚丫子疼,便朝他点了点头,“好吧!”
韩冰雨直奔简秘书,话洒脱而出,
“你去看一下沈婷。”
他觉得她中途离场有点不正常,想起胡一峰说她住院那点事,心里疙揪了一下。
简秘书答应一声迅速离了场。
沈婷出了一楼宴会厅,很快便来到酒店门口,她踉跄着身子,撑住一圆柱体,捂着心口,哽咽了几下。这该死的感觉!我这是自作孽啊!这会儿她想的全部都是韩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