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有一人发言,那阎缚的脸‘色’便差一分,血魔宗那修士说完,阎缚彷如一下子老了数十岁,一张脸苍白的没有了丝毫血‘色’。他现在开始深深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建议大哥把留在吴岩体内的禁制手法告知自己,若自己懂得此法,安能任这小儿如此疯狂的设计他们阎家?阎缚在心底暗暗发誓,错开今日,等这小子取下那剑意种子,他一定要设法通知大哥,以那杀戮剑气禁制,灭杀了此子,以消心头之恨!不过,眼下却必须要过了此关再说了。
阎缚颓然苦涩的笑道:“呵呵,既然诸位同道都有心前往我阎家庄院,阎某怎敢拒绝。既如此,今日这考核的主持,阎某就只有推托了。阎某这就回庄院洒扫一番,恭候各位同道的光临。告辞!”
阎缚站起身,向众人拱了拱手,当即也化作一道遁光,离开了此地。比斗场内的阎家赌档,现在只剩下阎经这名结丹后期大圆满的修士主持。只是,阎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哪里还有心思主持赌档,只恨不得现在就离开此地,回阎家庄院与二哥商议此事。
可这里却又离不得人,否则赌档一旦出事,那么他阎家必会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在这群狼环饲的猎海城内,不知有多少中小型的家族盯着他们阎家的位置,只等阎家‘露’出颓势,他们便会毫不留情的扑上来,取而代之。到时候,恐怕连皮带骨的被人给吞了,也未可知。
种善因得善果,贪婪无度遭灾祸。如此简单道理,谁都懂,可面临巨大的‘诱’‘惑’,却不是谁都能抗的住。阎家有今日这一劫,不得不说是阎家早就种下的贪婪恶果所致。
至此,今日一切针对吴岩的‘阴’谋和羞辱,均以吴岩针锋相对,毫不相让的绝地反击,令的想要针对他的一干人‘阴’谋败落,声威扫地而告一段落。
“吴兄,是不是该放了我天道宗的弟子了?他方才的确对吴兄你不敬,但那却是建立在他并不知吴兄你已经是元婴修士的情况下。该惩罚的吴兄你也惩罚了,难道真要‘逼’死我天道宗的弟子,吴兄才肯干休吗?”轩辕杰长身而起,向吴岩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道。
唐煌此时已经忍耐至极限,却依旧(www.hao8.net)咬牙硬抗着吴岩的灵威压迫,到有些大宗弟子的硬气。可惜,小人终究是小人,他的眼神中,此时尽是怨毒之‘色’,丝毫没有应有的觉悟。
倪长河情况,比唐煌更糟。他此时脸‘色’无比惨白,却同样是咬牙怨毒的盯着吴岩。他似乎想开口说话,但在吴岩的灵压之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吴岩冷笑一声,登时收起所有灵威,整个人瞬间恢复至毫不起眼的模样。只是,此时却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对他在心存轻视了。
“吴岩,你今日对我的羞辱,来日我必会十倍以报!我爹乃是即将进阶化神期的大能修士,我乃他老人家独子,他老人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压力骤消,那倪长河终于得到喘息机会,憋在‘胸’中的一口恶气和言语,终于得到发泄的机会,他怨毒的大声说出这番话,方一说完,便因心神消耗过甚而昏死过去。
当即便有倪家的修士,慌张的奔过来抢救。这些修士,均是倪家的核心弟子,一个个虽然不敢把吴岩如何,更不敢说什么狠话,但看其‘阴’冷的眼神,也可想象,这些人心中恐怕都抱着跟倪长河一样的想法。
他们倪家现在不敢把吴岩怎么样,但倪家的大能修士老祖倪道明,却有这个能力。一切的仇怨,等倪道明老祖回来,自会找吴岩清算。抱着这样的心思,倪家这些核心弟子,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的抬着倪长河便离开了比斗场。
对此,吴岩没有丝毫理会,而是扬声道:“诸位同道,今日吴某放肆张狂一回,无非是因有些宵小之辈,开口闭口总拿修仙界上下尊卑说事,针对似吴某这等无根无基的散修,显摆自己的优越。哼,吴某最看不惯这等小人嘴脸。得罪之处,还望诸位同道海涵。”
如今吴岩再说此话,除了那些大宗和大族的元婴期修士微微有些不快,其余修士,却均‘露’出深有感触之‘色’,便有不少散修,对吴岩今日所作所为,大感钦佩叹服,不免感慨万千,真诚的向着吴岩拱手道:“吴前辈客气了,我等修士,对吴前辈今日之举,实感钦服,怎敢有其他不敬想法?”
吴岩颔首向这些散修同道真诚的致意,微微一笑,接着开口道:“吴某今有一言,不吐不快!我等修行之人,皆为同道。既是同修大道之士,心向大道,彼此之间自该互帮互助,共同进退。修者之间,闻道有先后,术法有专攻,尊奉先达者,原无过错。只是,先者强者若无长者贤者风范,又有何资格获得别人敬重?一味只凭强**力欺凌弱者,不过只是独夫而已。强尊者若不能以礼待人,就没有资格强求别人尊他。辱人者,亦必为人所辱;尊人者,亦必受人所敬。蝼蚁蜉蝣尚且懂得爱护弱小,何况万物之灵的人类?这便是我吴岩心中认可的尊卑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