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可以叫我小年!”自从离开凛雪城之后,她边再也没有给别人说过自己的全名,都是以“小年”代称。
“小年,好名字!”老太又念起了一边这个名称“走吧!我们进屋里去,老头子应该准备好早饭了”说着便拉着少女进背面的屋子里去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凡人热情款待,对于这个已经被困多年的异族人事,听着吃食比什么都还要高兴,但是看着已经满头银发的老太还是满脸的好奇,如果是在凛雪城,这样的婆婆估摸着也应该有一两千岁了,然而到了这个地方,自己还不清楚是个什么情况。
“婆婆,你已经满头白发了”少女不好意思开口,毕竟直接问年龄感觉很是冒犯。
“哈哈,已经七十六岁了,还不白头发”老太听了少女支吾的问题,直接爽快的回答了。
“啊才七十六岁啊!”少女惊讶,想想自己七十六岁的时候,还是一个孩童,也就是人间三四岁孩子的模样,母亲说并不是所有生灵都像我们一样能够活的长久,除非像那些修炼达到一种至高境界的神灵,而普遍命数长久的就要数九天上的神族,可活上万年。
少女感叹凡人们的寿数短暂。
进了北屋,暖暖的饭菜已经蒸腾出一片暖意,同样是一位银发老翁,正在热火的操持着饭桌上的一切,旁边又见刚才驼背的那位男子。男子清秀,面前的长发搭下遮住一半以上的眼睛,手里拿着碗筷帮衬着布置桌上的饭菜。
老太拉着小瑾,迅速的坐下,然后开始盛饭。小瑾看着眼前老太矫健的身手,又是感动,又是一阵失落,便不知道这么和蔼的老太还能活的了多久。但是又迅速的收回了思绪,连忙道谢。
饭桌上,话语间,无疑老太一家问了一些关于小瑾的来处和身世,小瑾也只能说自己来自那座最高的雪山山上,因为一次意外的出行,遇见了风暴和家里人失散了,边来到了这边遇见了他们。小瑾也询问了一下这是是哪里?离雪霁山有多远,要怎么走才行。
原来蔡家村是婺城最北边的一个小山村,因为北部常年积雪,所以这边村落零散,每个村落都只有几十户人家,而老太家就是蔡家村的村长,也是蔡家村唯一能治病的大夫,难怪院落中晒了那么多草药,连隔壁家的黄家村也时常有人过来到蔡家村治病,大家都习惯的称老翁为蔡神医,而老太为人和善,整个村的人都叫她蔡婆婆。
但是可怜了这和善的一家,积了这么多的福德,却没有得到一点好报,蔡婆婆唯一的儿子,偏偏娶了一个漂亮儿媳,在一次采办物资前去婺城的时候,在婺城中撞见了城主那个骄奢淫逸的儿子,该儿子见蔡婆婆儿媳长的还可以,便想要强抢民女,蔡婆婆儿子奋起反抗,最终两人都被打死在婺城中,但却没有一个眼观者敢说一句,两人死后也就给两老留下了唯一的一个孙子,便是眼前的这个驼背少年。
驼背少年叫蔡乘,小的时候聪明伶俐,翩翩少年郎,都并非是现在一般的残疾,而是长到少年十五岁的时候,上山挖蚤休草,在雪山上偶遇金蝉花,对于一个治病救人的人来说,这是不可多得一个机会,便上山采摘,哪知道刚摘了金蝉花,身后边冒出一只皮肤是金色的大蛇出来,按理说严寒之地绝不会出现毒蛇一类的,可想这只大蛇已经修炼成精。于是蔡乘拿着花就往前跑,但毕竟是凡人怎能逃得了妖兽的魔爪,但还是幸运,路上遇见一个全身着黑衣周遭充满仙气的男子,黑衣男子一掌击碎了金色大蛇,但是蔡乘还是被大蛇咬了一口,咬在左脚,毒液剧毒无比。想这大蛇已经修炼成精,但也未太到火候,一掌便被黑衣男子灰飞之后,竟有一颗金色的内丹显现出来,黑衣男子看着地上被毒蛇咬过之后抽搐的蔡乘,将金丹喂进了男子嘴里,并在胸前轻轻拍了一掌,略用力气,金丹便移至背部,蔡乘便昏迷了过去。蔡乘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年迈的奶奶和爷爷,喜极而泣震惊万分的看着自己,本以为自己已经死定了,但是居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只是,被毒蛇咬过的左脚,已经无法灵活的行走,背上凸起的一大块脓包,还金亮亮的。爷爷说毒液全部集中在了背上,治不了,取不出。
原本健谈开朗的少年,也被自己现在这副佝偻的模样打击的很少出门。但是随着爷爷奶奶的年龄逐渐增大,蔡乘还是慢慢开始承担起家中一些采办药物的重担,但每每出门都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说话小心翼翼的。村里的人都说,蔡乘被毒蛇袭击,中了蛇毒的原因变得又丑又残,都没有那家姑娘敢嫁给她。
饭后,蔡婆婆收拾碗筷,我也闲在院中走动,一边在想怎么才能回去呢,但是问了一下蔡婆婆,方圆五十里都没有我说的那种高如云霄的雪山,一时又开始惆怅该怎么办呢?看见蔡乘正站在木架前用手翻动着草药,然后拿在指尖闻了一闻又向前,去翻动下一个簸箕里面的草药。
“谢谢你救了我”少女走到蔡乘面前,男子突然手一停,开始哆嗦起来,慢慢转过身来,“没,没,没什么”然后赶紧又走回了西屋,少女欲开口说第二句话,人已消失不见。
小瑾跟着也到了西屋,正看见他正在用撵槽撵草药,“听婆婆说,你中了蛇毒!”男子背对着小瑾也并没有转身,没有说话“我也学过医,我帮你看看吧!”小瑾继续说道,脸上浮起自信的笑容。以前在长右那里学习颇为自在,虽然五灵学不好,但是自己拿手的还是学习研究治疗和毒药的配制这些,长右说栗榆用好为解药,用不要则是毒药,对于这个小瑾则是自信满满,以前不知道拿小五哥哥试验过多少次。
但是男子依旧不回答,也不转身过来,小瑾觉得奇怪,向他走去,结果蔡乘转身,看见少女朝自己走来,紧张的向后一退,碰倒了桌上的一些药材和舂槽,落到地上。
小瑾也是楞了一下,他!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反应呢?
听闻声音,蔡婆婆和蔡神医也一同来到了西屋,看到地上零零碎碎散落的药材,我站在蔡乘的面前,蔡乘双手撑着桌面,“蔡婆婆他们不会误以为我要轻薄他吧!”小瑾内心突然浮起了这样的想法,于是赶紧转过身来“蔡婆婆,我曾在家乡也学过一点医术,了解一点毒性,请让我为小乘看下他的伤吧!”
小瑾笃定的眼神看着蔡婆婆,似是要马上拿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