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疼归疼痒归痒,冯龙德现自己这么一喊出来之后,压抑在自己胸腔内的那种难受感觉彻底消失不见,这让冯龙德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地自由喘气,每呼出一口空气后他的肚子就会跟着微微抽搐一下。
大口喘了好几口新鲜却弥漫着硝烟与鲜血味道的空气后,冯龙德试着挣开了自己的双眼,紧接着耳朵再一次可以听到周围战场上的厮杀声。
很快冯龙德四肢内的力气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脑袋与脖颈两处的疼痛还是让冯龙德的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因为罗恩病毒修复这两个地方的伤势要比修复其他地方的伤势花费更多的工夫;咬紧了自己的牙齿,冯龙德用力将自己的躯体从脸着地的方向重新翻了过来,恢复到脸朝着天空的姿态;这时候冯龙德可以看到自己左臂上套着的钢制鸢尾盾还牢牢地套在了自己的左臂上没有脱落,只不过右手原本握着的钢制长骑枪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试着动了几下,现自己的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之后,冯龙德立刻用右拳顶着地面把自己支了起来,但很快脖颈与脑袋就因为受到一定外力影响而让他疼得差点没把自己的牙齿咬碎。
“呃嘶啊”脖颈与脑袋两个地方的疼痛让冯龙德感觉自己腹部内的空气开始猛烈地冲击自己的口腔,他努力地将自己的躯体向右拳定期的地方挪去,然后用力将自己的右膝尽可能高高地抬起。
条顿式哥特板甲的护膝与地面上的砂石相互摩擦而出了令人难受的尖锐摩擦声,冯龙德对此皱了皱因为脖颈与脑袋两处的疼痛而拧起的眉头,不过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用力将自己的右腿移动到了想要挪到的位置上,然后放松全身大口地喘上几口粗气休息了一小会儿,接着再一次咬紧牙关,准备重新站起来。
恶魔环翼圆桶盔遮掩下的左脸紧贴着地面,脖子忍着剧痛与腰部一起使劲儿,左脸与双肩完全承担了上半身与地面接触时所带来的压力。冯龙德咬紧牙关在下身为左腿腾出了足够的空间来,然后左膝慢慢上移,终于完成了跪拜的姿势,然后右拳顶着地面将自己的上半身用力向后推,恶魔环翼圆桶盔拖在地面上出金属与砂石相互间摩擦而产生的噪音。
废了一点工夫,冯龙德总算慢慢地仰起身子,最后跪在了地面上。
这种类似于婴儿般的感觉让冯龙德现在相当难受,这是他自打开始训练战技以及进行战斗以来最为吃力的一次,以往训练时被卫队骑士们用练习用骑枪顶下马都没有这么难受过。如果不是现在的这次经历的话,冯龙德还从来不知道就这么几个动作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完成究竟是多么困难,差点就要他再起不能,要知道这可是生在你死我亡的战场上,随时随地都会出现针对于你的敌人。
起身之后冯龙德感到自己的脑袋还是有些蒙,眼前的景象都是晃来晃去的,即便切换成灵魂扫描也好不了太多,好几次他差点没重新一头扎回到地面上去,不过冯龙德赶紧将套在自己左臂上的钢制鸢尾盾解了下来握在左手,把它插在了地面上,当成拐棍将自己撑了起来。
狠狠地眨了几下眼睛,冯龙德将戴着恶魔环翼圆桶盔的脑袋靠在竖立在地面上的钢制鸢尾盾上休息了一会儿,等到脖颈与脑袋两处的全部伤势都被罗恩病毒修复得差不多之后才重新抬起头来,看向了周围的战场。
在冯龙德从不死战马马背上坠下去之前,条顿战斧游骑兵与骑马日本武士们都在相互向对方起冲锋;而现在似乎冯龙德重新恢复清楚自己的意识并爬起来确实花的时间多了点,这个时候不管是条顿战斧游骑兵还是骑马日本武士都开始各自为战或者成群进行战斗,而且敌方大名还派遣过来不少步行日本武士与部分薙刀日本武士,明显是打着想要全歼条顿战斧游骑兵们这群诡异的游(重)骑兵的主意。
冯龙德很幸运,他从不死战马马背上坠下去的时候正好也快从骑马日本武士们的队伍冲了出去,所处位置位于战场的边缘而没有引起绝大多数敌人的注意,即便有些路过的日本武士看到他也以为他已经彻底死透了而忽略,所以冯龙德才得以折腾那么长时间才成功爬起来,不然早就有一大群日本武士跑过来群殴他了。
确认自己浑身上下都恢复到最佳的状态后,冯龙德的双眼立刻看向了条顿战斧游骑兵们战斗的地方。
此时此刻,条顿战斧游骑兵在冲锋结束之后依旧保持好了阵型与纪律,不少落马的条顿战斧游骑兵只要没死的都聚在了一起,用右手的武器与大圆盾狠狠地攻击向他们靠近的敌人,而还骑在马背上的条顿战斧游骑兵们依旧与敌人的骑马日本武士们相互缠斗着,其中那个浑身染血、娴熟地挥舞着手中单手战斧将一名名骑马日本武士从马背上劈下去的条顿战斧游骑兵尤为显眼。
可就在这个时候,冯龙德看到又有一群骑马日本武士挥舞着各式武器从森林内朝着条顿战斧游骑兵们起了冲锋。
“上啊!”
“呃啊啊啊啊——”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