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北方稍定,匈奴人也被赶出了河南地,蒙恬就很少在不通报朝廷的情况下调集军队了。再后来北方筑起长城,匈奴人也被赶出了黄河流域,蒙恬更是不再私自调集军队,也就是这次得知扶苏追击匈奴骑兵,蒙恬才紧急调动长城沿线的秦骑兵,却也是心系公子安危。
田颚的兵符显然不是来自蒙恬这里,而且田颚也没有调集军队离开驻地的理由。北方这两年没有大的战事,但是匈奴骑兵依然不断骚扰边境,这里的军队怎么可以随意调动,更何况,田颚调集军队离开根本是将北仑这里的防务完全置之不理。若不是如此,区区几百的匈奴骑兵怎么可能随意的闯过长城一线打到北仑。
“恐怕出大事了!”
蒙恬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能够调动边境的军队,只有自己和朝廷,既然不是自己,那么一定是朝廷。朝廷调动军队,最快的方式就是一道旨意降到自己这里。
而这次田颚调兵根本没有过自己这里,蒙恬本能的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而此时的扶苏脸色更是很差,他从小就是在咸阳长大,从小生活的地方就是大秦的政治经济和军事中心,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扶苏虽然不想沾染,但是不代表他不懂。
这次田颚的兵符还有调动军队的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
“蒙将军,你可知道田颚的来历?”扶苏忽然问到。
“不知道,他是朝廷派来的将官,我曾经暗自查过他,却只查到他是土生土长的秦人,依靠军功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自六国平定,大秦统一天下以后,周围已经少有战事,这些年,军功可是很难得了。除了南方的百越,北方的匈奴这里还有战事,天下承平,田颚的军功从何处积累?”
扶苏一席话,蒙恬和扶苏的脸色是越来越差了,直觉告诉他们这事情恐怕牵连甚广,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走,公子,我们快去扶施,我会尽快查清田颚的去向。”
“恐怕不止一个田颚了。”
扶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长吸了一口冷气。扶苏两年前离开朝堂,远走北疆,其实当时他还是有些庆幸的,那时的朝堂早已不是秦灭六国时期的朝堂。当时君臣一心,要统一这怏怏华夏,可以说从上到下君臣一心,父皇一心要完成统一天下的伟业,将士们一心要在杀场杀敌立功,臣子一心出谋划策谋划大秦的未来。
可是统一以后呢!或许是少了六国的威胁,北方的强邻也被基本驯服,南方的战事经过一些波折也渐渐稳固下来。朝堂上就滋生了一些本不该出现的浮夸之气,甚至骄奢淫-靡之风也吹了起来,在扶苏离开的时候,甚至已经到了朝堂拉帮结派的地步,甚至扶苏有感觉朝堂已经有和后宫勾结的迹象。
若不是父皇的威仪还在那里,恐怕朝堂就要乱了,扶苏身为长公子,却也是人少言轻,仅仅是为了焚书坑儒的事就被派往北疆。当时的扶苏倒是也有种解脱的感觉,远离朝堂,也就少沾染了那朝堂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