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片的鲜血伴随着三棱弩矢刺透身体喷洒出来,被体内血压冲击喷射出来的血液,能喷到数米远。而射穿动脉的弩矢,更是能让血液喷出近十米远。
鲜血,哀嚎,挣扎,伴随着三棱弩矢构成的金属风暴,在匈奴的骑兵队伍之中疯狂的席卷。
成片的匈奴骑兵被射杀,让匈奴骑兵追击的队伍中间出现一片兵力真空。此时匈奴骑兵再也无力去追击秦骑兵,更何况,另一波弩矢雨随时都有可能降临在头顶,在野外奔驰,而且没有铠甲保护的骑兵,根本无力对抗这种由弩矢构成的死亡地带。
无力追击,也无心追击,匈奴人的脚步停了下来,勒住了战马的马缰,望着秦骑兵转身的背影了战马的屁股,只能看着秦骑兵从他们眼前越有也远。
此时,秦骑兵已经通过辎重车留下的空隙,像是水流一般进入步兵的防御圈子,在秦骑兵通过之后,辎重车重新被推动,将所有留下的缺口填补。
辎重车构成第一道防御,重盾和枪兵构成第二道防御,后面的弓弩手凭借两道防御,能让自己手中的弓弩成为任何轻骑兵的死亡梦魇。
“前进!”
随着步兵队列中响起的声音,辎重车被推动,后面的步兵排着整齐的队列和步伐。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无数装填弩矢弓箭的声音从弓弩手的对于之中响了起来。
步兵对抗骑兵,首选弓弩,此时扶苏手中的弓弩都不缺,而秦兵中也不缺乏优秀的弓弩手。
战阵如同一台有效的战争机器向前推进,漫过草原,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水一般。
被白雪覆盖的草原,那一片黑色显得那般显眼和恐惧。
此时匈奴骑兵已经开始退却,而在他们身后,冒顿也已经下令,让这些久经混战的骑兵退出了战场。
看着步兵推进,冒顿看了眼旁边几位赶来增援的匈奴部落首领。
“现在也该到你们出力的时候了!”
“冒顿样子,飞云城久攻不下,现在秦军的增援也已经到了。我们何不退出飞云城周围,将这根难啃的骨头给后方赶来的那些部落。”
“草原上没有畏战的勇士,我们的兵士都应该像狼群一样。这次进入云中郡,你们抢的东西最多,可是论起伤亡,我的骑兵是你们的几倍!”
“这,王子…”
那个部落首领还在迟疑,寻找借口,对面秦军的强大谁都看在眼里,谁也不想自己部落的兵士去送死。对面的秦军可是蒙恬带的兵,当年那场匈奴的噩梦此时这些部落首领可没有忘记。
九原云中当时草原上到处是匈奴骑兵的尸体,匈奴骑兵从河南地退出强渡黄河时,被秦军弩阵射杀,将黄河的水都染成红色,河上漂浮的尸体差点阻塞了河道。
那一年九原云中的青草长的异常茂盛,青草下的垒垒白骨为青草供应了充足的养料。而做这件事情的正是蒙恬。
此时冒顿却让他们对付蒙恬,对付这个草原上每一个人都深深记恨却又深深忌惮的秦人。
当年头曼单于统一了匈奴各部落,将原本分散的匈奴部落统一在一起,让匈奴的势力一下子得到极大的增强。统一的匈奴更是和大月氏,东胡统称为草原三雄。
当时的匈奴是匈奴历史上最强大的时候,头曼更是在统一匈奴后称了单于,也成为匈奴历史上第一位单于。匈奴语中,单于是广大之貌的意思。
头曼统一了匈奴,正是年华最盛之时,当时的头曼野心勃勃,将视线对准了南部的秦国。
本以为凭借草原上精锐的游牧骑兵可以轻松打败南面的秦国,可是头曼错了,错的很离谱,他遇到了华夏历史上最强大的一个中央王朝,嗜血,好战,充满冒险和血性的秦帝国。
(个人认为,秦时中国历史上最好战的一个朝代,对外战争伴随这个王朝的始终。秦人的血液中充满好战的因子,这也是这名的缘由。此后华夏历史上的王朝再也没有出现过秦帝国具有的那种血性。)
头曼抢夺了秦国的河南地,却被蒙恬率领的三十万秦军杀的狼狈退出河南地,更是被赶出了原本水草最为茂盛的黄河沿线。蒙恬将头曼打的只能率领匈奴各部北迁来躲避秦的兵分锋。
当年匈奴势力最强大之时,尚且不是蒙恬的对手,此时的他们自认也不是蒙恬的对手。
飞云城久攻不下,蒙恬的援军又到了,这些匈奴部落头领萌生退意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此时的冒顿却忽然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刀,这把刀还是自己在大月氏为质时从大月氏的工匠手中买到的,比起匈奴的冶炼工艺,大月氏的兵器好了许多。
如同弯月一般的刀锋从冒顿手中划过,刀锋直接掠过那名首领的脖子,锐利冰冷的刀锋直接划破了那个首领的咽喉,声带,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