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斑白还在军中的比比皆是,甚至很多秦人的一生,都是生在战场,死也在战场,一生其实也是战斗的一生。
“各位,稍安勿躁,依我看这伙人来的太过蹊跷,焚烧了我们的粮草,让我们不得不退出黄河北岸。若是这伙人是云中郡的人,那就一切都能说得通了,可是这又不可能,黄河渡口被我们控制,连只苍蝇飞过去我们都知道公母,更何况如此多的军队。那么,这支军队或者流寇必然来自上郡。我相信上郡不可能又如此大规模的流寇队伍,你们恐怕也没有谁会认为这些人真的就是流寇吧?”
几人都纷纷点头,确实,没有人会认为这真的是流寇。
看到几位将军纷纷点头,这个头发斑白的将军才说道。
“依我看,这伙人做的事情就是云中郡的扶苏蒙恬所想的事情,又是来自上郡,而且有上千人的规模…”
“张将军的意思是我们之中有人做了扶苏和蒙恬的内应,让自己的人假扮流寇焚烧粮草,还杀了那支骑兵队伍?”
在场四人其实就是此时上郡最大的四股秦军势力的统领,牛奔是原本上郡驻军的人,刘亭则是原本田颚手下的人,熊弼则是蔡炎的下属,杀蔡炎也是他做的,至于这个头发斑白的将军,姓张,名叫张钰,则是原本李济的下属。
“就算真是如此,也不可能是我,我负责押运粮草,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哼!你难道不会自己做迷魂阵,故意如此布置,让别人猜疑不到你。”
“你,刘亭,我让你不是我怕你,你不要如此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一直就在上郡带兵,和扶苏呢一天待的时间最久,恐怕我们几个之中,和他两关系最近的就是你了。”
“你不要含血喷人,蒙恬带军时,我虽然人在上郡,可是做的是朝廷的兵,是朝廷的将,我牛奔效命的是大秦,不是蒙恬,也不是扶苏。”
“好了,两位不要吵了,事情还没有查出,我们都不要互相猜疑,依我看,或许那叛变之人也不在我们四人之中,而是我们下属的军队将领。”
“我的人当晚除了赶往救火外,全部在营中。”
此时熊弼说道,显然,他要将自己的嫌疑抛除,也要将自己下属的嫌疑抛除。毕竟他的顶头上司蔡炎可是扶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