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一听有望,连忙问道:“此话怎讲?”</p>
东方郎中捋下乱糟糟的胡须,道:“你不能打开穴道,却可将自己的内力逼出体外!人身与外界相通的,除了眼、耳、鼻、舌、口外,还有一样东西,那便是皮肤!皮肤与外界相连,却又与人身相通,你若想将自己的内力逼出体外,应该在此门径上多花心思!”</p>
南木若有所觉,再次拜谢东方郎中,与他互道珍重。</p>
依依惜别后,随即原路返回,阔步去追胭脂。可他却不知,自打听从了东方的话后,他的双肩和后背上便再没轻松过,而追逐胭脂的脚步,却是用尽了毕生的时光。</p>
时光犹如顽皮的孩童,当你珍重它时,却发现它过得越发的快。而当你忽略它时,它的脚步却来的却越发漫长。南木这些天品味着东方郎中的话,听从了自己的心声,更把胭脂列为此生追逐的目标。可,现实却让他身心俱疲……</p>
望眼yù穿,这几rì他一路向北急行百里,皆是寻不到一胭脂的影子。最后他买来两匹快马,轮番的星夜兼程,耳听共由大川之水如滚滚奔雷,却如何也找不到伊人。</p>
共由之水气势绝伦,如北行大山般一气呵成、一往无前。滚滚河水向东奔流而去,声势浩大之下,比之大海浪涛还要强势出几分。若将中土的两条水脉比作人的话,共由大川便如伟岸的男子,而弱江便是yīn柔多情的女子。但要论水路险峻的话,这共由大川便如sè厉胆的男子,弱江便成了悍妇。</p>
南木站在共由河边,心里感慨万千,月前还和胭脂对弱江品头论足,如今来到千古第一的大河边上,伊人却已不再,苦追无果,让他心里更添烦乱。</p>
“此时天sè渐暗,只好先找歇脚之处,待到明rì才能渡河。”</p>
共由河边尽数繁华之地,各地城池皆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南木催马抖缰,终在rì落前来到一座城楼脚下。</p>
只见此地城高墙坚,如一威武的猛兽盘踞在共由河边,气势与共由大川遥相呼应,乃是南木见过的最大、最壮观的城池。</p>
虽夕阳西下,城门口之行人仍是川流不息,各sè行人在城门依次进出,面上表情各异。</p>
两列兵丛伫立城门,对往来行人一一盘查,只见他们清一sè的甲胄罩身,个个器宇轩昂,足显两岸之地官兵的风采。</p>
南木翻身下马,牵着两匹快马流入进城的人群中。待离得近了,只见城墙上赫然刻着两个大字——“飞都”。南木甚感奇怪,他这一路下来见过城池不少,却真没见过这样的城市名字,遂在口中反复的念着。“飞都…飞都…”</p>
这时,前边一个中年男子闻声回头,笑道:“朋友勿奇,想必你也是头回来这吧?此城乃是千百年前原始先祖的出生之地。原始先祖当年一飞冲天,将中土带入了鼎盛时期。为纪念此地降下大贤,故将此城取名‘飞都’,乃是两岸之地繁华之所!”</p>
南木礼貌道谢,一边与前边那人闲聊,一边随着人流进入了城中。</p>
闲谈中南木得知此人住在城外田间,是一名农夫,早年也曾度过些许圣贤之书,但屡次科举不中,只好回到田间地头务农。今rì他的结发妻子生病,他是来城中的药铺抓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