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抬手在头上摸了摸，“不小心沾上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胡乱拍了几下衣裳，背起双手，打算离开，“公子，在下先行一步，你请便。”
他看她的目光锐利而又嘲讽，“从小到大……没人将你当女孩儿？”
她愣了一愣，不屑地回一句：“从小到大……也没人将你当男儿吧？”
仅此一面，她也是瞧出不少东西的——像他这般长相不差，气质不俗，人还不笨的美男子，居然会是一品苑的常客，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没人指望他有出息。
没有出息的男儿，还是男儿吗？
她抡起拳头，捶他一拳，很是豪迈地说了一句：“放心……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在我眼里，你已经是且必将继续会是顶天立地的伟岸男子。”她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语气很是郑重：“公子，在阅人上面，我是相当自信的，你千万不要有所怀疑。”
他将视线移开，微微眯了眯眼，将她的手捏住，抓起她，猛地朝空中抛去，“不男不女的东西！”
她当然不会摔成狗啃泥的样子，身子在空中轻盈一转，足尖儿轻点他的掌心，一脸的顽劣，“呵——不男不女说得是你自己吧？你也不瞧瞧你自己？”她皱皱眉头，又道：“命运不公就是借口？命运不公你就有理由破罐子破摔？切——瞧你这点儿出息！”她在他出手之前，一个提纵，飞到树上，“我要是你，我肯定能找到自己独有的乐子，才不会像你一样活得苦兮兮。”
这些年，她确实有她自己的乐子，这个秘密，宇文康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