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的脸色,听她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倏然一变,凉薄的眸光里,掠过一丝异色,沉下声来,道:“这么说,你嫁给本王之前,已经有对象了?”
容祁也说不清为什么,当听到柳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恼火。
“当然了,要不是被我父皇给逼着嫁过来,我现在……我现在都可以跟我的寻哥哥成亲生子,再过个一年,孩子都可以上街打酱油了。”
说着说着,她掩面哭泣了起来。
寻哥哥当然也是她胡诌出来的,临时借用了她师父老人家的名讳,想要在容祁面前博一下同情。
可她根本没去想,自己现在嫁的可是东楚国堂堂九王爷,虽然肉体上没给人家戴绿帽,精神上已经活脱脱给了人家一片大草原,别说是同情,他不宰了她已经是万幸了。
容祁的脸色,比起刚才更加沉了起来,从眼底散发出来的怒气也越来越浓。
一声嗤之以鼻的冷哼从他鼻尖传出,“听着,你现在是本王的人,就算是本王不要的,别人也休想染指一下,要是让本王知道你背着本王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本王随时要你整个西擎来赔罪!”
这一番话,容祁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说完之后,便拂袖离去,门,砰的一声被他给甩上了。
柳念看着面前这扇被甩上的房门,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拍了拍胸口,大大地吁了口气。
“这脾气发起来,还真是恐怖。”
她怔怔地自语道,下一秒,又听她鄙视地嘟囔了一声,“真变-态,自己不要的,也不让给别人,幸好本姑娘没有心上人,不然你以为你能看得住我?”
被容祁这么一来,柳念全部的睡意都一扫而光了。
她单手托着腮,不断地唉声叹气,“容贱人还真不好对付,想要拿到应心锁还真不是容易的事。”
要是能有别的方法回现代,她还指着那应心锁干嘛?
辗转了一晚上,柳念也没想出好的方法回现代去。
就这样,柳念在东苑里又足不出户地待了几天,也听从兰衣的话,继续绣她的手帕。
十指自然是没少遭殃。
“大功告成!”
在东苑里整整修养了半个月,除了刺绣被扎出了好几个洞的手指之外,柳念手上脚上的伤都基本上好得差不多了。
看着手上拿着的这副自己费了整整半个多月勉强绣好的“力作”,柳念发现,自己还是有大家闺秀的潜质的。
能让她有这耐性绣完这么一幅作品,也是归功于这半个月的不能行动,不然,以她那点耐性,半天都呆不住。
“好像少了一点什么。”
她看着手帕右边空荡荡的地方,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得再加几句诗上次,就更高大上了。”
说着,她又重新回到桌边坐下,一边理着丝线,一边又自言自语了起来,“容贱人虽然讨厌,可送礼嘛,总要让他看出点诚意来,好让他自惭形秽。”
尤其是自己现在十根手指还包裹着,为了绣这手帕,她可是付出了不少的诚意呢。
等到她把几首诗也给绣完了之后,兰衣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公主,刚才太后派人来传话,请您去宫中叙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