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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边缘(2 / 2)

此时,手术已经结束了,情况似乎比想象中的更糟糕,安若萱因为被发现时间太晚,软组织挫伤,但最严重的是她割腕是流血过多导致双眼眼角膜破裂,双眼失明。

(这我确实不知道编的昂,将就着看吧)

“医生,难道我姐姐这辈子都再也看不见了吗?她变成瞎子了是不是?”安若寒激动的扯住医生的手臂,哭的歇斯底里。

“安小姐,请你冷静一些,也并不是一点复明的希望都没有,在病人眼角膜大范围病变溃烂之前,如果及时的做角膜移植手术,是完全有复明希望的。”

“好,那我们就做手术,马上做手术啊。多少钱我都不在乎。”安若寒突遭巨大的打击,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医生安慰了她几句,然后非常职业的解释道,“您放心,我们会将安小姐的病情登基注册,一旦有合适的眼角膜捐献者,我们一定尽快安排手术,请您先耐心等待吧。”

“一般情况下,要等多久才能有角膜捐献者?”边伯贤墨色的瞳孔有些微凉。

“这个不太好说,幸运的,可能马上就有,而有些人,直到眼角膜全部坏事,溃烂,也没有等到,再也无法复明。”医生平静的回答,但他的话多少存有安抚病人家属的成分。

其实,眼角膜的捐献者非常少,全国各大医院每年眼角膜移植手术的成功案例也之后2000多例,一般像这种短时间内急需的情况,很少能等到眼角膜,大多数多是抱着希望等待,最后在绝望之中永久失明。

“请你们放心,我们会用最好的药物维持住安小姐现在的状况,尽量不让病情恶化,为移植手术争取时间,目前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尽量安抚病人的情绪。”医生又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安若萱在监控室中观察超过二十四小时,并没有出现异常现象,便很快被转移到普通病房中。

在药物的作用下,她依旧昏迷不醒,安若寒一直守在床边,嚎啕大哭。“如果姐姐的下半生都再也看不见了,她该怎么办?她是画家,却再也看不见人物,看不见画板,她是不是再也不能画画了?”

边伯贤站在她身后,俊颜略微憔悴。“若寒,事情也许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只要有人捐献角膜,若萱很快就可以复明了。”

安若寒哭着摇头,“姐夫,你也不用安慰我。其实我心里清楚,中国人千年以来的文化传统,就是入土为安,死后留个全尸。有几个人愿意死后捐赠眼角膜的,姐姐她只怕是等不到了。”

她的话,让边伯贤无言以对。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死气沉沉的安若萱,他也悔不当初。

明知道安若萱有病,他为什么还要和她说那些话刺激她,他应该给她时间的,让她慢慢接受。那么,事情就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

走出高干病房,他才忽然想起,将千凝一个人丢在家中。记得离开前,千凝留给他最后的一句话是:如果你从这里走出去,我们之间就完了。

那时候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安若萱割腕自杀的事,完全没有顾及到,此刻想起,他才开始慌乱不安。千凝虽然小,可却不会说什么吓人的话,她一旦说出口,就证明她已经下了决心。

在他离开病房的时间,安若萱苏醒了,她发现自己看不见边伯贤又不在后,情绪立即失控了,她歇斯底里的哭喊挣扎,根本没有人能劝得住。

“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死吧,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再也看不见了,伯贤也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放开,你们别碰我,我要死,让我死吧,求求你们了……”

边伯贤原本想回去找千凝,却听到房内安若萱的哭嚎声,他高大的身体颓废的靠在墙壁上。

过了许久,医生和护士将陆安琪按在病床上,强行注射了镇定剂,之后她才安静下来。

安若寒双眼都哭肿了,她是在护士的搀扶下走出病房的,见到边伯贤的时候,她突然就失控了,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服,质问道,“姐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你明知道姐姐有病,为什么还要刺激她?我知道,我知道她一直都是你的负担,可她弄成这样,还不是顾千凝害的!可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啊,你想结婚生子,你想过正常的生活,我们并没有拦着你,我们也不会赖上你。为什么你就不能考虑姐姐呢,她那么爱你,顾千凝那个女人哪里好了啊,该瞎的是她啊!求你分出一部分的时间和怜爱给姐姐,难道这样过分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这么绝情!”

“对不起,若寒,对不起。”此刻,除了道歉,边伯贤不知道还能怎么说,怎么做。

安若寒哭的声嘶力竭,医院寂静的长廊中边伯贤靠在墙上抽着烟,俊颜隐在烟雾之后,也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姐夫,如果姐姐真的因此而失明了,你必须要对她负责一辈子。”

边伯贤仍旧不语,一双墨眸深沉的可怕。

他在医院的走廊中站了整整一下午,傍晚,他才走进安若萱的病房,而此时,安若萱已经清醒过来。她坐在病床上,眼睛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她不再像早晨那样失控,但自从醒来后,一句话也不说,不吃不喝,就这样呆呆的坐在床上。

病房内只有边伯贤和安若萱两人,他打开床边的保温盒,盛了勺汤递到她唇边,淡声开口,“喝点儿吧。”

安若萱侧过头,声音哽咽,“你还会关心我的死活吗?你心里不是只有顾千凝吗?你去找她好了,还理我做什么!”

边伯贤剑眉轻蹙,啪的一声将汤勺丢入碗中,“你不喝吗?好,那我走了。”他说罢,将碗放在一旁,起身便要离开。

而安若萱一听他要走,立刻慌了起来,她胡乱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因为眼睛看不到,反而扑了个空,险些没摔下床,好在边伯贤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

安若萱趴在他胸膛中放声痛哭,“伯贤,我真没用,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能做,我是废人了。伯贤,你别抛弃我,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边伯贤眸光深谙,无声的叹息,然后将汤碗重新递到她手中,“先把汤喝了。”

“嗯,我喝,伯贤,是不是只要我听话,你就不会不要我了?”她的声音微弱,可怜兮兮的说着。然后端起汤碗,大口的灌了下去,好像只要她稍慢一点,他就会丢弃她一样。这样的安若萱,的确很让人心疼。

安若萱睡下之后,边伯贤才离开病房,推开门,只见苏御扬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

“你怎么来了?公司那边有事儿吗?”

他摇头,随手递给边伯贤一根烟,又拿出打火机替他点燃。边伯贤深吸一口,吐着淡淡烟雾,高大的身体靠在窗前,低敛的墨眸,深沉如海。

“听说这边出事儿了,我来看看。伯贤,你整天守在医院,顾千凝那边怎么办?处理不好,早晚都是个事儿。”苏御扬自顾点了根烟,空旷的廊道中,顿时烟雾缭绕。

边伯贤两指轻弹着指尖烟灰,唇边扬起微冷的苦笑,“也许,我本就不该招惹丫头。”

如果,她的生命中不曾再遇见他,不是他当初一意孤行要和她结婚,现在的她,应该和朴灿烈结婚生子,过着幸福的生活。

是他亲手撕毁了她原本平静的生命轨迹,他真的做错了吗。

“呦,听这话是打算放手了?”苏煜扬皮笑肉不笑。

边伯贤敛眸不语,周身散发着清清冷冷的气质。

放手?他要如何放手呢?千凝早已融入了他的血脉,他的心底,想要彻底忘记,除非将心都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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