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枪缓缓站起,转过身,李卫东就看到邹长德那张阴沉的脸出现在门口。乱糟糟的脚步声响起,多邹家保镖冲进房间,一排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的对准李卫东。
“我没杀人。”
“证据?”
“没有。”
“哦?那我倒要请问李先生,我凭什么相信你?”
邹长德挥了挥手,两个保镖举着家伙小心翼翼上前,将李卫东手臂反剪在背后铐起。李卫东没有反抗,只是平静的说:“我被人陷害。”
一名保镖探了探将军的颈动脉,说:“人还没死,还有呼吸!”不待邹长德发话,张敬之大声说:“还愣着干什么?快抬去找老王抢救!”几个保镖连忙七手八脚的把将军抬了出去。
邹长德打了个手势,便有人搬过把椅子按李卫东坐下,但是那些保镖的枪口却丝毫没有因为他被铐住而有丝毫放下的意思。邹长德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眼睛始终死死盯住李卫东,好一会才说:“邹家与将军一向不睦,但是我却不能让他在我邹家出现任何意外,其中的政治原因,我不说你也一定清楚。所以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那我就只有得罪了。说,陷害你的人是谁?”
“当然是方震南,搞清楚这是在他的房间,难道会是我陷害他?”李卫东眉头微皱,厉声说道。
邹长德一声冷笑,说:“那可说不好。你处心积虑混进邹家,无非是为了得到那样东西,所以要将所有对你有威胁的人一并除去。据我所知将军一直以来都视你为心腹之患,组织当初之所以扶植陆家,是希望能借陆伯涵之手暗中操纵东南亚经济,同时替组织洗黑钱,但是陆伯涵很早以前就有意自立门户,脱离将军的掌控,对此将军必然记恨在心,只是不甘心舍弃陆家这块肥肉,因而隐忍不发。没想到老爷子临死之前的两个月,暗中冻结了组织在东南亚的所有流通渠道,等到你继承陆家,更是直接跟组织划清界限!李先生,你别想否认将军曾一度对你起过杀心,你明知陆家跟组织之间不能合作,便是敌人,所以才把他列为今晚动手的第一个对象,是不是?”
李卫东面无表情,说:“看起来这些话你早就准备好了,连草稿都不用打,很好。还有呢?”
“杀害将军,当然只是你的计划之一。”邹长德沉声说道,“你跟方家之间,同样也是积怨颇深。早在十八年前,夏季岭就曾为他的二女儿跟方家少爷指腹为婚,但是如今二小姐刚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偏偏半路杀出个你!更不必说两个多月前在香港,方林因为你陆家继承权而被人下毒,半身神经受损,甚至连男人都做不成。方家就他这一根独苗,如今绝了香火,方震南岂能不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