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当然不会是别人,正是那位身材惹火相貌妩媚的老熟人慕雨虹。今天她一改往常的打扮,没有穿成很暴露很诱惑的那种,而是换上了一身黑色职业裙,那头酒红色的长发也简单的挽在脑后,看上去更像是一位标准的白领丽人。
李卫东微微有些意外,穿正装的慕雨虹虽然仍是前凸后翘的身材,举手投足间却少了那种妖娆撩人的媚态,反而多出一种别样的气质,清新而不失靓丽,落落大方,任哪个男人看了都是眼前一亮。大抵慕雨虹留给他的印象,就是那种虽非虎狼之年、胜似虎狼之年,看到帅哥就想勾搭上床的那种饥渴荡妇,从没想到过原来她竟然也会有貌似良家的一面,反差真不是一般的大,让李卫东很有些不适应。心说这要是提起当初,这娘们哭着喊着非要给他破处来着,不知道有几个人会相信?
慕雨虹给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挑衅的一扬秀气的下颌,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当初老娘想泡你的时候,你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怎么着现在后悔了啊,流氓。”
我倒!看到她这副嚣张样子,李卫东心说得,还以为她真的脱胎换骨从新做人了,感情换汤不换药,还是当初那位大姐头。
跟着慕雨虹一同进来的还有张敬之,低咳一声,说:“李先生,邹长德已经抓到了,是这位慕小姐带人押过来的。咳咳,她自称是……”
“国际刑警新加坡分部信息科高级警官,我的真名姓杨,杨倩柔,这是我的证件。”慕雨虹掏出胸卡,说:“我从两年前开始卧底,就是为了搜集岳天雄的犯罪证据,这一次港、澳、新加坡以及中国内地四地合作,到目前为止,岳天雄手下已大部分落网,包括岳家名下的产业也已基本冻结。我们的目标是岳天雄,不包含任何政治目的,但此案牵涉众多,涉及到的不仅是岳家、方家,还有邹家跟陆家。所以李卫东,张管家,必要时我可能会通知内地警方与你们联络,希望你们能够协助调查。”
张敬之明显一愣,说:“什么意思,你想带走岳天雄?”
“是。”杨倩柔点点头,说:“我知道岳天雄是邹家血案的主谋,包括当初陆家灭门案,五十四口宗亲一夜之间全部遇害,也是他一手策划。但是很抱歉,这一次我恐怕不能任由你们私下解决仇恨,因为据我掌握的情报,从1992年至今,涉及到岳天雄的绑架、贩毒、走私军火、毒品以及伪钞案件,档案摞起来差不多有他人那么高!”
顿了一顿,杨倩柔说:“岳天雄狡兔三窟,他的国籍是新加坡,早在07年p就已经向相关成员国发布了红色通缉令,可惜连续三次抓捕,有两次被他逃掉了,还有一次由于证据不足而最终释放,如果让这种人继续逍遥法外,世界上不知道还将有多少人被他害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已经不是某个人、某个家族的问题!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跟大家保证,这一次岳天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过法律的审判。你们应该知道新加坡法律是包括死刑的,就算没有邹家跟陆家的两宗灭门案,凭我手上的证据,也足够他死上一百次!”
李卫东一声冷笑,说:“当然。你之所以利用我对付岳天雄,一方面固然可以趁机实行你的抓捕计划,铲除岳天雄的党羽,但最主要的却是想借我之手揭穿岳天雄的阴谋,让将军跟他反目成仇!如果我没猜错,前三次之所以岳天雄能够逃脱法律,应该不全是凭他自己的本事,关键是在他背后还有个将军撑腰!原来国际刑警也不过如此,不敢跟将军那种人作对,就拉我出来做替死鬼,拆了岳天雄的后台,就算将军恼了,也只会把这笔账算到我的头上!高,虹姐……啊不,是杨警官这一步棋,实在高明!”
杨倩柔柳眉微微皱起,说:“李卫东,你用不着挖苦我,记得我早就说过,对付岳天雄,我跟你是各取所需。关于将军,这里只有咱们五个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也用不着遮遮掩掩,p不是害怕将军,而是作为一个国际警察合作机构,不介入任何形式的政治、军事、宗教和种族活动,这是我们一贯奉行的宗旨,也是p能够恪守公平客观的前提。但对于岳天雄,多年来他就是因为打着组织的旗号才敢狐假虎威有恃无恐,如果我不利用你去拆穿他,将军恐怕到现在都不会怀疑是他岳天雄妄图将组织的基金吞掉,就算我抓他一百次,将军必然还会保他一百次!李卫东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定他的罪?再说了,就算这是利用,我也并不觉得对你来说有什么损失,现在邹家跟陆家,内地香港两大家族都归你手,撇开邹家的庞大产业不提,关键是揭开了陆家灭门案的真相,还了你跟夏大小姐的清白,也足以告慰老爷子在天之灵了,不是么?”
龙七干咳一声,说:“我只是个跟班而已,这些话跟我说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你们慢聊,我先告辞了。”
说着抬脚要走,杨倩柔却突然提高了声音,说:“等等!龙先生,本来有几句话我想告诉将军,但是他现在还无法见客,所以希望你能替我转达。作为一名政客,他可以去追求自己的权力,但是不要伤天害理,什么坏事都做绝了!无论是岳家还是方家,包括之前的夏继岭,靠走私军火这些年来为将军至少疯狂赚取了几百个亿,这每一分钱上面,都沾满了无辜人的血!国的政治我不想做任何评价,但是有一点,只要他敢纵容包庇像岳天雄这种人作奸犯科,早晚会受到惩罚!”
龙七嘴角浮起一抹讥诮,说:“别那么激动杨小姐,这世界上的罪恶多的是,每一件都惩罚,你忙的过来么?你只是个警察而且括弧新加坡,管好你自己那一摊子就行了,?我老板这种人,不是你应该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