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吧。”江氏满脸的不情愿,“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沈王府的人,你还是少接触的好。”
为人母亲的,总是害怕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更何况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江氏难免有草木皆兵的惊慌。
秦玥理解母亲的心情。
可沈老王妃,她必须得见。
上辈子没有好好孝顺她,这辈子,是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的。
母女俩正说着话,段氏领着女儿过来了。
秦玥吃了一惊,好些天不闻窗外事,竟连段氏回府的事儿都抛诸脑后了。
因为段三爷的“病重”,段三老爷的寿辰终究没有大肆铺张,只请了比较亲近的人一聚。秦家除了段氏和秦瑜、秦琬姐妹,还有国公爷和世子也都去了。
段氏因着被老太太夺权的事,原是打算在段府住些日子的,却禁不住丈夫的劝,也跟着一道回了府。
一回府就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吩咐她到江氏这里来拿对牌。
老太太把回事处的事情给了她打理,也算是给了段氏脸面。
江氏无所谓,很爽快地将对牌交给她。
本来这管家的差事她不想揽的,偏偏老太太硬要塞给她。这回段氏回府,她是想把全部事情交回给她的,可老太太不肯。
老太太最近的表现有些奇怪,总是朝令夕改的,也不知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段氏拿了对牌就走了。
瑜姐儿和琬姐儿却留了下来,将从段家带回的礼物送给秦玥。
秦玥趁机打探段宸的伤势。
她虽然嘱了秦奋派人暗中照料段宸。可他们也仅知道段三爷已经苏醒且平安,具体的情况并不清楚。
秦瑜为着母亲被夺权的事,本来对五妹妹有几分怨怪的,可母亲却要她们好好亲近五妹妹,还说五妹妹命格贵重,不可轻易得罪之类的话。
秦瑜疑惑归疑惑,还是照着母亲的话做了,眼下五妹妹问起三舅舅的伤势,心里顿时一暖,“多亏了祖母的人参,三舅舅喝了人参汤,当晚就醒了,后来宫里又派了太医,几个大夫一起为三舅舅开的方子。三舅舅服了药后,就一天天地好起来了。”
秦玥听了不断点头,脸上慢慢露出微笑,遂叫青樱去库房拿了两匹上好的缎子送给两位姐姐。
姐妹俩喜悠悠地收下。
此时,秦瑜对五妹妹唯一的那点怨忿也没有了,便很有兴趣地问着苏氏滑胎的事。
秦玥当然不会把苏氏怀了葡萄胎的事情说给她们听,只含糊地推托道:“苏姨娘出事的时候,我早睡下了。吴嬷嬷一直拦着我,不让我去,怕过了秽气。”
在这个朝代,一般妇人的产房,男子和未婚女子都是不便入内的。更何况苏氏是落胎,就更不吉利了。
对于这个说法,秦瑜当然不会怀疑,便也撇了嘴笑道:“四妹妹不是很厉害吗?以后看她还怎么拽?”
秦玥也跟着笑道:“管她怎么拽,她不来惹我,我不会去惹她。她若惹着了我,我也不会放过她。大家相安无事最好。”
“唉,依我说,她那样对你,你也得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然还以为五姐姐你好欺负呢?”旁边半天没说话的秦琬嗡声嗡气地插了一句嘴。
秦玥不由讶异地看了她一眼。
秦琬脸上的表情有一丝儿的不自然,瞬间恢复如常,拍拍手心里残存的点心碎屑,笑道:“五姐姐看我做什么?上回你落水的事,不是她干的吗?”
秦玥有些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