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宇文正,见过高祖……”
宇文正再次朝墓中之人拜了拜,兀自不敢起身来,过了一会儿,里面才再次传出高祖的声音:“皇上请讲。”
宇文正这才满脸凄苦地道:“儿臣治国不精,现令胤朝上下陷入危难,不日便是空桑论剑,九重楼忽然来袭,举国上下,恐无人撄其锋芒,恳请高祖出手,助宇文一族,渡过此劫……”
“嗯……果然。”
此时听完宇文正所言,墓里那位高祖皇帝依旧十分平静,好似早在当年他便已经算出有此一劫,此刻只听他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最终,他们还是要动手了……”
听见此话,宇文正不禁一愣,一下抬起头来,高祖后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最终要动手了,“他们”是指九重楼,还是另有其人?而“动手”又是指这次空桑论剑,还是其他什么事情?高祖怎么说得不明不白的……
“也罢……”
过得片刻,墓里面才再次传出声音:“皇上请回吧。
”
听闻,宇文正不由一怔,难道高祖不打算出手吗?过了一会儿,里面才道:“到时,自有一人相助,皇上莫要怠慢了那人,去吧。”
宇文正听了个一知半解,一人相助……难道是指那位任道友吗?可任道友剑法再高,终究只是一人,他又如何相助胤朝抗衡整个九重楼?
离开秘境,回到宫廷后,宇文正把高祖所言的“一人相助”说与了太傅和丞相听,二人虽不知此话何解,但想今日之事,关乎胤朝千年存亡,宇文高祖必然不会妄言。
宇文正便又向太傅问道:“那位任道友,他现在何处?”
公孙无忌只好把前不久任平生非要去炎焱山找玄铁精,怎么劝都无用一事说了,宇文正听完,不由深深锁起了眉,暗自沉吟:“这任道友已是为人师表,怎行事还如孩童般心性,大敌当前,怎能如此胡来……”他担心这其中会出什么变故,便让公孙无忌立即前往炎焱山去了。
再说炎焱山,今日师徒二人已经找到了里面来,却依旧寻不见那玄铁精在何处,任平生便飞至空中,每到一处便用力一掌打下去,震得山动地摇,天塌地陷,把那些山野精怪吓得四处乱窜,哪里像公孙无忌说的那么危险。
柳衣衣见他每到一处,便要一掌打得山动地摇,吓得那些精怪四处乱逃,便问:“师尊,你这是做什么呀?”
任平生笑道:“衣衣,你看好了,为师这招,叫做‘敲山震虎’,保管有用。”说着,又是一招缥缈神剑掌,往那山腰处震了去,丝毫不怕惊动邻国的探子。
巨响如雷,虎没震着一头,倒把柳衣衣震得耳朵嗡嗡叫,忙把耳朵捂住:“可是,这样真能把那玄铁精敲出来吗……”
“当然了……快看!”
话没说完,果然那被任平生震裂的石峰下面,有一团乌黑发亮的东西飞了出来,往远处跑了去。任平生眼疾手快,知晓那便是他找寻许久的玄铁精,忙道:“衣衣,快追!”这玄铁精能往地里钻,为免等会儿又消失不见,师徒二人发足疾奔,忙不迭追了上去。
追出二百里地,前面忽然出现一处绝壁,那玄铁精见不是路,便要往地里钻,任平生急忙道:“衣衣,扑住!”
“哦哦!”
柳衣衣听他一顿乱指挥,将身往前一扑,把那玄铁精整个给扑住了,怎料那玄铁精力气大得很,她身子又轻,一下便被带了起来,在这山里到处乱飞乱撞,最后跌了个眼冒金星,不辨东西南北:“师尊,我要晕了,我晕了……”说时,那玄铁精一下又飞起来,差些把她给甩下去,任平生急道:“用灵力,慢慢把它安抚,勿可强来!你唱歌给它听也行……”
“灵力,唱歌……”
柳衣衣已经是晕头转向,忙把玄铁精抱住,一边抚摸它,一边像哄小孩儿睡觉时一样,没几句下来,那玄铁精果然老实乖巧了,不再横冲乱撞,但柳衣衣抱在怀里,仍觉像是抱了个小婴儿一样,感觉它在一跳一跳的,不敢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