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津云问的很详细,萧湘怡耐心细致的给他讲解,对他提出的问题逐一进行了解答。
她能够理解心上人的担忧,这次的御驾亲征可不同于之前的黑衣军行动,严格的说,前者是正八经儿的王家行动,后者更像是标准的土匪下山。
如果再用之前那套规矩行事,肯定会有损王家形象,难免会被贻笑大方,牧津云已经坐拥七州之地,行事作风也不敢太随意了。
了解完御驾亲征的规矩后,宫少雪趁机对萧湘怡提出来要求,让她将凤翼山的三万人马,暂时划拨给她使用。
“你要凤族做什么?”萧湘怡不解的问道。
“你别问了,我自然有大用!”宫少雪看似随意的回答道。
萧湘怡不明所以,猜不透宫少雪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另外,两个人毕竟刚刚和好,不好马上再次翻脸,于是点头答应了她。
说完正事后,牧津云和萧湘怡商量道:“心怡呀,我一直想找你推心置腹的谈一次,但总是张不开嘴,今天借这个机会,索性都讲出来,不过我准备和你说的话,你千万可别多心啊!”
“嗯,你说吧!”
“我想,等这次大战结束后,你最好回天嵬国坐镇,将天嵬国上下的关系捋顺了。我只提出一个要求,必须要做到如臂使指,这对于我们以后的战略成败,至关重要啊!”
萧湘怡点了点头,随后瞅着牧津云,那幽怨的目光又流露出来。
牧津云急忙说道:“心怡不必难过,我保证每个月传讯问候你一次,我们还是能够经常见面的。”
萧湘怡斩钉截铁的说道:“每天,我们必须每天都传讯!”
牧津云还想讨价还价,迎上萧湘怡的目光,心中一软:“好,听你的,我保证每天都会给你传讯。”
萧湘怡这才露出了笑容。
宫少雪在一旁哼了一声:“心怡姐就是好说话,要是我,每隔一个时辰就要传讯一次,一次必须聊一个时辰。最多不出三天,就得把他烦的亲自把我接回来!”
牧津云怒道:“怎么哪都有你呢,心怡哪会像你这么没有大局观!”
萧湘怡长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
当天夜里,牧津云在寝帐里正在打坐静修,忽然被宫少雪唤醒,起来后才知道,是有人深夜求见。
“谁呀?”牧津云有些不满的问道。
“心怡姐身边的人,姓蒋的老头,说是有要事求见你。”
“他能有什么要事?”牧津云嘟嘟囔囔的站起身,在宫少雪的陪同下,一起来到了外帐。
蒋叔正在帐中恭立等候,见到牧津云后,急忙叩拜行礼,牧津云伸手相扶,叫宫少雪给蒋叔看座,后者唯唯诺诺的不敢坐下。
牧津云亲自将他按在座位上,笑着说道:“你不要客气,我让你坐,你坐着便是,不知蒋叔深夜来访,有什么事情吗?”
蒋叔犹豫了一下,躬身说道:“大王,请恕老奴深夜打扰之罪。”
牧津云摆了摆手,示意他说正事。
“敢问大王,是否吩咐我家小姐,近期返回天嵬国坐镇,将天嵬国上下整肃一清?”
牧津云点了点头,表示正是自己的安排。
蒋叔从座位上站起来,撩衣又给牧津云跪倒。
“大王,老奴正是为此事前来,想请大王再做妥善安排,以免误了我家小姐的性命,也误了大王的大业。”
牧津云将蒋叔从地上扶起来,又把他按在椅子上,诧异的问道:“蒋叔,你我亲如一家人,有什么顾虑,还请直言不讳。”
说实话,他多少有些不悦,蒋叔的身份说白了是奴籍,主人的大计,一个下人竟敢随意干预,未免有些倚老卖老了。
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牧津云已经很少将自己真实的感受,流露在他的情绪当中。
用他自己的话讲,越活越入套了,现在的他,像是一个活在套子里的人,变得越来越虚伪了。
蒋叔偷着看他一眼,见后者始终面带微笑,神色间没有明显的变化,这才放心的继续说道:“大王,您是知道的,我家小姐是天嵬国的长公主,也是天嵬国实际的掌权者。”
“天嵬国的王位一直悬而未决,有资格继承王位的,除了长公主和小主人外,萧姓族人中也有不少人具备资格。那些人一直敌视我们,在他们的影响下,对小姐阳奉阴违的朝臣也不在少数。”
牧津云点了点头,这些情况他都清楚,之所以求萧湘怡回去,也是想让她尽快的排除异己,为自己入主天嵬打下坚实的基础。
蒋叔继续说道:“天嵬国的国内势力,盘根错节、错综复杂。之前,小姐虽然掌握实权,但她始终是孤身一人,没有结亲嫁人,那些人还能忍而不发。他们只盼着有朝一日,小姐嫁人成亲后,能够将手中的权力自觉的交出来。”
“蒋叔,为何你家小姐成亲后,要自觉的交出权力?”牧津云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