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莱德看了一眼这个女孩,然后微微一笑道:“权力和金钱都是可以迷惑人心的,是足以让那些欲望强盛的家伙们陷入疯狂的。争夺这个国家最高权力的斗争当然会是十分惨烈的,不过三位皇子毕竟还有兄弟这层关系,而且现阶段还不至于让他们不顾身份的相互厮杀。”
“那就是说哈米尔如果卷入其中的话还不至于太危险是吧?”安吉尔稍稍松了一口气。
“很遗憾,我说的是那三位皇子大人。”阿尔莱德摇了摇头说,“哈米尔大人可和他们三位没有一丁点的血脉关系,就算有谁又会把一个从没一起生活过的陌生人当兄弟呢?一个来自于突然出现的传闻中的竞争者,是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的。”
“您的意思是说哈米尔他会受到所有人的伤害吗?”安吉尔重新又紧张了起来。
“你们商量这件事的时候没有考虑过这些吗?”阿尔莱德有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其实我们只知道未来一定会面对巨大的危险,但对于危险本身并没有什么概念。”哈米尔微微苦笑了一下。
“那就这样吧,反正到时肯定会有人保护你们的。”阿尔莱德点了点头似乎转身打算结束三人的对话。
但哈米尔却一屁股坐到了阿尔莱德身边的座位上,并一副迫切的模样对阿尔莱德说道:“您肯定是知道未来的我将会面对什么样的危险吧,能不能请您告诉我,让我可以有些心理准备。”
“您的要求恐怕小的我恕难从命。”阿尔莱德使劲摇了摇头,“我可不想因为发表了什么危言耸听的言论,而导致您放弃了之前的决定。这样邦迪斯大人会责怪我,而我与您定下的佣金也会泡汤的。”
“您放心好了。”哈米尔笑了起来,“我向您保证不管我听到了什么都不会放弃当初的决定,至于您的佣金那要看我够不够幸运了。”
“再给我那瓶酒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阿尔莱德狡黠的笑了笑。
哈米尔毫不犹豫的走到柜台并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原型玻璃瓶,他回到阿尔莱德的身边将那个瓶子放到了对方的面前。阿尔莱德拿起酒瓶拔起了瓶塞,闻了闻后表情马上就变成了一副很开心的表情。
“好!”阿尔莱德放下了酒瓶然后看着哈米尔说道:“既然四皇子殿下如此有诚意,那小的再拒绝就是不识好歹了。”
“假如这瓶酒就代表这国王之位,咱们就是那三位皇子。”阿尔莱德将瓶子往桌子的中央一放,“咱们三个都想要喝这瓶酒,为此有可能会闹得大打出手,但因为是朋友而且还有外人在看着,所以咱们三个还只是坐在这里为这瓶酒的归属做着讨论。”
“这时忽然邦迪斯大人从楼上下来并加入到了这场争夺中。”阿尔莱德举手指了指头顶又放下手指了指那瓶酒,“你们觉得自己会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
“应该会很厌恶吧,或许还会想要揍他。”哈米尔想了一下回答道。
“对!当您的身份被公之于众,那三位皇子殿下就差不多会是这样的心情。”阿尔莱德笑了笑,“只不过揍你的心情会被杀了你所替代,毕竟只有让您消失那些推举你的人才会放弃。”
“其实这几天发生的事就已经是为了让您彻底退出而做的了。”阿尔莱德拿过了酒瓶喝了一大口,他十分享受的啊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三位皇子因为彼此间的熟悉还做不到痛下杀手,但您他们可一点都不认识,对付您他们可一点顾虑都没有。”
“也就是说他们会用尽一切手段让我彻底消失,对吧?”哈米尔皱起了眉头。
“当然了,对于三人争王位的现状他们无可奈何,但还要加上第四个是绝不容许的。”阿尔莱德回答道,“只要您被推上了前台,那您将面对的就是您那三位皇兄的围攻,到时您的身边除了我们这些愿意帮助您的少数人,其余大部分人都很可能会成为您的敌人。”
“原来如此。”哈米尔点了点头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们在聊什么呢?”卡兰特从二楼走了下来,看到三人聚在一块好奇的问道。
“未来。”阿尔莱德喝了一口酒回答道。
“什么意思?”卡兰特更加疑惑起来。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未来我将会陷入的险境。”哈米尔笑着说道,“我现在已经了解不少了,然后我也有点困了。”
“那就去休息吧,四皇子殿下。”阿尔莱德说道。
“阿尔莱德先生,您还是叫我哈米尔吧。”哈米尔微笑着说,“没别的意思,只是因为我更习惯这个称呼。当然这是暂时的,如果那些贵族们愿意让我当这个四皇子,那我就不再会让任何人改口了。”
“好的,哈米尔大人。”阿尔莱德恭敬的坐在椅子上鞠了一躬。
第二天上午,鲁尔森家的二楼画室。
那个男人依旧坐在椅子上,而他的身边却不是红蝮蛇。他听完另一个士兵打扮的男人汇报完后,冷笑了一声说:“难怪她一直没有出现,不过她也的确没那个脸了。哼,红蝮蛇原来也只是名头响亮而已。”
“大人,我们已经快没有时间了。”那名士兵说道。
“我知道。”男人明显的有些烦躁不安,“既然如此就只好拜托城里的家伙们了。”
“大人,您设在附近屋子里的”那名士兵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男人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这不管你的事,你抓紧时间让剩下的人做好准备。”
“是!”那名士兵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一次这一次我倒要看看这间破旅馆里到底藏了什么幺蛾子。”男人愤恨不已的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