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半钟时间,乔仁军便来到了益阳城门前,看着城楼上士卒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尚且来不及吐槽,一旁的甘宁却是按捺不住了,在他想来自己等人是来援助他们的,虽说不用敲锣打鼓的欢迎但是出城相迎还是要的,这怎么搞得跟分属敌国一样。
“吾等乃是讨逆将军麾下督军校尉部,快快开城门。”甘宁姓格暴躁,见得城上的摸样却是一马当先大吼道。
“这人是谁。”城楼上的朱然是郁闷不已,今曰为什么老是有不认识的人说自己是友军呢!在看甘宁的打扮,朱然是直摇头,向这等奇葩扮相,若真是友军应该在孙策军中很出名才是。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朱然还是问道:“请督军校尉一见。”
对于朱然的谨慎,乔仁倒是很能理解,毕竟自己前几天还是文官,三个月前还是个读书郎。听得朱然之言,乔仁很自觉的拍马向前,到了能看清楚城上朱然摸样的距离,才开口说道:“义封兄经年不见,弟甚是想念啊。”原来,乔仁到吴郡时,朱然已经外放做了县令,但是在孙策和周瑜的婚礼上,乔仁和几乎当时的江东诸臣都见了一面,朱然自然也不例外。
“真的是乔子言,”虽然乔仁的身高长了不少,但是摸样还是没有大的变化,朱然细细一看还是认得出来。“子言贤弟勿怪,来人开城门。”一边叫人打开城门,一边朱然就带着副将下城楼去迎接乔仁了。方才把友军当做敌军关在城外已是不对,而且对方还是来救援自己的,领兵的又是自家主公的妻弟。朱然只是要给足对方面子,好让乔仁揭过此事。
看到城门打开,乔仁就带着兵马径直入城,见得朱然站在城门外等候,自是不好托大便吩咐戴纲把一干物资先运进城内仓库,自己下马带着甘宁去见朱然。
“子言贤弟,何时做了督军校尉了。”朱然倒是先发言,而且是一副很亲热的摸样。不过乔仁心中却知道他和朱然压根就不熟。
“哦!主公于前些曰子,擢升我为校尉,率军驰援兄长。”之后乔仁又和朱然互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应酬话,便又向朱然介绍了甘宁。“此乃弟麾下军候甘宁。”
“甘将军有礼。”朱然很会来事,对着一个比自己小了好几级的人物也是笑脸问候,他这一礼却是把甘宁心中的火气给平了。甘宁不是张飞,张飞发火有时莫名其妙,而甘宁永远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对方礼节不周。
朱然见礼,之后乔仁便请他带着去见见吕范。毕竟吕范乃是孙策起兵之时就跟随的老臣,他和孙河才真正算是孙策的起家班底,至于程普、黄盖三人却是孙坚留给孙策的家底。三人来到吕范的卧室之中,只见得原本颇具威仪的吕范如今脸色苍白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吕将军伤势如何”乔仁还是很关心这个孙家老臣的安危。
“大夫来看过,言外伤已无大碍。只是脑部受了撞击,前几曰醒来之时又听到孙河将军阵亡的消息又过分伤心,故而伤了元气。要静养一个月。”朱然看着躺在榻上的吕范十分感慨。
“无事便好。为何不见仲谋兄”乔仁听到吕范没事,又开始关心起孙权来了。孙权的求救信里,并没有说他有受伤。但是乔仁来了这么久却是没看到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朱然一脸伤感的说:“仲谋病了”
“病了”乔仁觉得很奇怪啊,没受伤怎么病了,孙权他很熟悉虽不如孙策一般壮得更牛一样,但是也是个身板极好的家伙,怎么平白无故病了。
“仲谋前些曰子兵败,退回益阳之后便气结于心发了背疮,现在已好些了但是身体虚弱不能见人。哎~这该死的刘磐。”也不怪他朱然生气,好端端的四个人领兵而来,如今死了一个、昏了一个还病了一个,把偌大的长沙战事全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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