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岗是郭媛媛的家。
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
她是如此的熟悉。
所以到了晚上,山中吹起阴森的风,树叶哗啦啦地响,时不时还有枭的叫声。
她绝不像一般娇柔的女子一样瑟瑟发抖
如水的月色将山崖与小路照的一清二楚。
群山好似裹上了一层银色。
一路来到山洞口!
拨开杂草。
沿着通道往里面走二十余步,便到了深处。
听石室内有人说话!
郭媛媛大喜,暗想:“师兄师弟果然在这里!”
她停在通道拐角,笑嘻嘻地听着。
“这一招不是这么打的。应该是拳打正中,脚踢左腰,目视前方,摆正姿态,乃是‘野马分鬃式’。你这是什么样子,我看叫‘倔驴踢磨’更合适。不成不成,再来一次。”一个洪亮的声音说着,正是石帆富有力量的嗓子。
接着,一个带着磁性的声音说道:“师兄,我觉得这一招不妥,极大地不妥。你看,如果我用你说的‘野马分鬃’去攻击,对方不动才好,一动就打不到了,人家又不是木头,如果对手,这样···,这样···,接着这样出手···,那我这一招岂不是把小腹暴露给对方了吗,教我如何躲闪?”
“他若是这样···,你可以如此···,这样躲不开吗?”
“原来如此!可我打他的头之后,他打我的下盘,又当如何?”
“这个···,这个···,我说师弟,你问题太多了。你这样打他,他必须护着脑袋,又如何打你下盘呢?你‘咸吃萝卜淡操心’,没来由的事,何须考虑?没有人能这么打!你瞧仔细了,按照你说的意思,是这样吧?可太奇怪了。这样的招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师傅不是说过么,天下武学,错综复杂,群雄豪杰,数不胜数,即便是师傅之上还有能人!我们没有见过的招式,并不代表没有···”
“好,师弟,即便你说得对。以我为例吧!我现在这么打你,你该如何防范?”
好长时间的沉寂。
大概是在琢磨。
过了一会儿,磁性的声音高兴地道:“我想到了!师兄,你先摆好,你看我这样···!”
“不可不可,你这成‘狗吃屎’了,太不雅观。”
“可我用的是‘鲤鱼摆尾’啊!”
“你这是‘鲤鱼摆尾’么?分明是‘懒虾伸腰’!”
“哈哈哈···不愧是大师兄。这词用得好,用的妙,用的呱呱叫。就是‘懒虾伸腰’!”
“师弟,练功要专注,一招一式地走,熟能生巧,之后自然一气呵成。你不能总去想奇奇怪怪的招式,那是旁门左道,师傅知道了,是要生气的。我看咱们别讨论‘懒虾伸腰’或是‘倔驴踢磨’了。前几日,我教你的三趟《天山折梅手》,你练得如何了?演给我看看。”
呼呼呼···
接着,洞内传来了拳脚的声音。
郭媛媛听着石帆和长歌讨论武功,不禁暗暗好笑。
同时,她手心也痒痒得很了。
六个师兄弟里面就属石帆武功最高,柳长歌武功最低。
除了柳长歌之外,郭媛媛谁也打不过。
最近师傅刚传授她一套适合女子使用的阴柔拳法。
《玉女拳》。
她一共练成了六式。
可谓是略窥门径。
正愁没有对手检验。
她大叫一声:“长歌师弟,师姐来也!”言讫,从甬道鱼贯而入。
洞内点着几根蜡烛,亮如白昼。
正有一个皮肤白皙,五官貌美,身材苗条的少年,伸胳膊,趟着腿,弯着腰,打拳。
郭媛媛刚一出现,好似豹子一样,扑向这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