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王和北疆王的关系很好,两个人都是异姓王爷,各自占据一方,每一年北疆王来京城之前,都要先通知中山王,或者是中山王通知北疆王,两个人各自从驻地出发,几乎同时到达京城,做完了述职之后,便常常在一起喝酒畅聊,或者是游历名胜古迹,下棋听曲,有时候还研讨武功,只不过北疆王的武艺在中山王之上。
北疆王一走,中山王闷闷不乐,正苦恼着因为什么,恰好皇上该不该的这个时候提起北疆王回去的事情,中山王便问道:“北疆王走的如此匆忙,是皇上有事情吩咐他吗?”
此时已经到了御书房门口,皇上一挥手,支走了把门的侍卫,说道:“你们到远处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若是有人求见,便让他们等着。”转过头来,叹气道:“皇叔,你是有所不知,我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有困惑,要听听你的意思,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进去说吧。”
中山王一知半解,华笙同样一头雾水,华笙这么多年来,跟随太白神尼逍遥江湖,对于宫廷之事,权力之争,本是置身之外的,但他自小耳濡目染,也了解一些暗流涌动,心道:“北疆王深夜离京,背后果然是有大事,不知这件事情,柳兄弟知不知道?”一想到柳长歌,不知怎的,华笙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他的样子,华笙那天是先一步离开的十里香酒管,所以就来北疆王府的人来报告北疆王遇刺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那天她直接就回家了,父女二人多年不见,自是免不了好好叙旧,所以也没有留意外面的事情,加上消息在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所以说中山王和花生一样,都不曾知道还发生了这样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
进了御书房,把门关好,皇上叹气道:“皇叔,北疆王几天前,遇到了刺客,为了保护他,是我让他离开京城的。”
中山王虽然有所准备,仍然是免不了大吃一惊,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京城之地,天子脚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口气异常的愤怒。
华笙也是目瞪口呆,心道:“原来如此,敢做这些事情的人,想必不是一般的刺客了。”华笙冰雪聪明,脑筋一转,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贺鲁元起的身上,据他所知,北蛮近期连续在边境增兵,目的不纯,北疆王是北境之主,横在北蛮前面,是北方的门户,欲破中原,必破北疆,然而,北疆在北疆王的治理之下,兵强马壮,再由长城防护,北蛮若敢动歪心思,重燃战火,必然遭受当头一棒,北疆王遇刺,最有利的就是北蛮了,恰逢贺鲁元起又在京城,身边都是武功高强的侍卫,是而华笙不能不联想到了贺鲁元起的身上。
皇上便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中山王父女,中山王听后,面色一沉,冷冷说道:“当真没有查到这些人的来历吗,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岂料皇上说道:“皇叔,你不用生气,北疆王安然无恙,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我看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