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歌正追逐木可可而去,可惜木可可轻功很好,柳长歌追他未果,反而给冯爽抓住了机会,射出两枚见血封喉的透骨锥,冯爽的暗器水准在江湖上也是一流的,二人不足两丈远,冯爽采用了上下两路的打法,自信柳长歌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上路一枚,打向柳长歌的心房位置,下路一枚,则向柳长歌小腹打去,夜黑之中,透骨锥更显隐蔽,柳长歌内功不俗,有听风辨位之能,忽然听到脑后飒飒有风,知道冯爽释放了暗器,说时迟那时快,等柳长歌察觉的时候,透骨锥早已打了过来,不给柳长歌喘息的时间。
冯爽见透骨锥几乎比重,心中大喜,要知道,他的暗器,他心中最为清楚,哪怕是内功深厚之人,无需击中要害,透骨锥上的毒药,也足以让人致命了,等柳长歌解决了,其他人,不足畏惧,洞虚派定会大获全胜了。
然而就在冯爽大喜之时,只听铮的一声,上路的透骨锥反向他射了过来,接着,又是耀光一闪,叮的一声,另外一枚透骨锥,给兵器弹开了,柳长歌非但无事,手中更多了一柄宝剑,大喝一声,向冯爽刺了过来。
原来柳长歌情急之下,只能避开上路致命的透骨锥,以真气灌入手指,弹开了射向他心头的暗器,但是打向小腹的透骨锥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柳长歌拼着受伤,取重就轻,是要硬吃这一下的,可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剑忽然向他抛了过来,正好到了手边上,柳长歌无暇多想,立即抄起宝剑,磕飞了另外一枚透骨锥,这一下,兔起鹘落,干净利落,等他立足于安全之地,这才看见好友玉树向他亲切的观望,他立即明白,这柄宝剑,是玉树见自己危险,抛投过来的了,而玉树和何所似一起对付彩练、袁八方,白狼,闫闯四个人,因为失去了宝剑,登时落入下风,境遇十分危险。
柳长歌取得华笙的仙子剑,如鱼得水,尽管仙子剑比辰剑要轻上许多,使用起来不称心如意,但也毕竟是当世的名剑,锋利至极,柳长歌完全可以施展高超的剑法,登时向冯爽攻出七剑,一剑比一剑还快,剑锋掀起的真气,好似一股热浪向冯爽扑面而来,冯爽见识不好,心道:“我可抵不住他的宝剑。”于是,连连后退,将身法用到极点,只恨少爹娘少生了一双腿似的,即便如此,仍然不是柳长歌的对手,退避之中,只见见光扑面,躲无可躲,肩头突然一痛,顿时中了一剑,血流如注,好在这个时候,木可可从后面增援过来,柳长歌忌惮木可可偷袭,回首一剑,转攻木可可,冯爽这才缓了一口气,如获新生,贴地一滚,顾不上其他了,躲开了柳长歌的致命攻击,饶是如此,冯爽的右手已经回转不灵了,再难使用暗器偷袭。
木可可不敢与柳长歌正面交锋,施展轻功,向后趋避,柳长歌冷哼一声,却不追他,掉过头来向华笙和何所似支援过来,柳长歌之前手中没有宝剑,战力不止下降了一倍,此刻有了华笙暂借他的仙子剑,实力顿时高了一倍,加上他见朋友受困,情急之下,战意徒增,杀心大起,出剑的威力,那自是非同小可了。
仙子剑在柳长歌的手中,宛如游龙,惊若翩鸿,剑光大起,排山倒海!
白狼见柳长歌打过来,离开了包围圈,立即抵挡,想要争取时间,让同伴们可以解决华笙和何所似,可惜柳长歌剑法妙到毫巅,白狼勉强抵挡了三招,给柳长歌一剑压住了刀锋,刺中了他的虎口,好在白狼见识不好,紧急避开,口中只是给刺中了一个小红点,没有削到手指,如若不然,这一只右手,就要废了不可。
白狼差点丢掉短刀,大吼一声:“小心。”
彩练三人发觉,只见柳长歌怒发冲冠,有如下山的猛虎,海中的蛟龙,一时间不敢与他对抗,纷纷避让,柳长歌得以轻松的突破圈子,来到了何所似和华笙身边!
华笙见柳长歌安然无恙,大喜道:“我就知道宵小之徒的暗器,绝对伤不了你。”
若不是华笙及时递剑,柳长歌非受伤不可,柳长歌感激道:“玉兄,这一切可都多亏了你,你救我一命,这把剑还给你。”柳长歌欲言又止,还有话要说,只是大敌当前,确实不能再说了。
华笙也不客气,接了宝剑,好像看出了柳长歌心中的疑问,一笑说道:“洞虚派的弟子,不过是一群鼠辈,小弟有些难言之隐,欺骗了柳兄,还望老兄莫怪才是,等打败了他们,我再告诉柳兄。”言下之意,是要打完了敌人之后,在对柳长歌解释他是什么人。在华笙的心中的确是早已想好了,他能瞒得了一时,不能瞒得了一世,从他在比武场上见到柳长歌,就想着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了,否则他今日也不会来到天茂湖,遇到柳长歌与何所似被洞虚派弟子围攻。
柳长歌对华笙非常信任,说道:“今天我就陪玉兄大战一场,灭了这一班武林祸害!”
洞虚派弟子这边,二郎神,白狼,冯爽三人均已挂彩,除了白狼之外,其他两人,均算是重伤了,不能再战,只剩下木可可,袁八方,彩练,闫闯四个人,对付柳长歌着实占不到什么便宜,尤其柳长歌刚才施展了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术,更让木可可等人绝望,木可可心道:“此人剑术想必得到了天山派的精髓,只在我们之上,不在我们之下,若再打下去,只怕今天绝讨不了好去,但是逃走,岂不是丢了洞虚派的脸面?”木可可不懂天山剑法,只是觉得柳长歌的剑法和阿雅的剑法大不一样,却不知道柳长歌用的根本不是天山剑法,乃是天下第一剑客顾向前的逍遥剑法。
心念未已,只听闫闯说道:“天山小子,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灭我?”
柳长歌冷冷笑道:“灭你又有何难?”
话犹未了,忽听一人大笑道:“是谁在大言不惭,要灭了我洞虚派的弟子?”声如惊雷一般,话音落下,却不见有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