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都不想招惹北蛮的大皇子。
何所似一向是个肯冒险的人,别人不敢做的事,他敢,别人不敢抢的东西,他要抢。
当何所似说出贺鲁元起名字的时候,没有人惊讶。
因为每个人都觉得,贺鲁元起应该有此一劫,汉州的土地上,决不允许外邦人耀武扬威,抢了贺鲁元起的猎物,既能打击贺鲁元起嚣张的气焰,又能满足猎物数量的需求,两全其美,一石二鸟,实在是个妙计。
何所似不是单独想出这个妙计的人。
这个计策的灵感,来源于打猎之前。
柳长歌,华笙,何所似三个人一起想出来的。
贺鲁元起就在东北方。
狩猎场虽然大,但东北方只有一个。
贺鲁元起不可能去别的地方。
因为贺鲁元起说过,他要在东北方等着何所似。
如果有一个人在等你,你是不是要去赴约?
北蛮的营地打造的非常考究,临山傍水,一片草地上,扎着几顶白色的帐篷,大雨之后,帐篷更显初新。
贺鲁元起就坐在帐篷里,满意的喝着酒,带着满意的笑容,听取着令人满意的汇报。
北蛮的武士是草原和荒漠上的猎手,没有人可以在荒漠上赢的了北蛮武士。
在汉州的丛林和大山中,他们也是狩猎高手。
两天时间里,北蛮的营地已经完成了四百余头猎物的收集,打垮了附近十多个营地,扫荡了二十几个队伍,令人汉州人对他们产生了恐惧。
有时候,甚至不用北蛮武士动手,对方就会乖乖的把猎物送来。
贺鲁元起觉得,凭借四百这个数字,足以让他稳操胜券了。
他一边喝着酒,一边遐想着,酒杯里渐渐浮现起汉州皇上吃惊的样子,苦大仇深的样子,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贺鲁元起不禁笑出声来,喃喃说道:“北蛮武士,不仅可以是北方的苍狼,更是中原山林中的猛虎,汉州皇上,这一次,一定会败在我的手上不可。”
贺鲁元起身边,一直有两个人,一个是耶律治,一个是雅格,他们负责保护贺鲁元起的安全,是贺鲁元起随行武士中,最厉害的两个高手。
耶律治笑道:“汉州皇上不会想到,汉州的武士在狩猎场上,实在不堪一击,他们引以为傲的中原武林人士,会跪下来把猎物拱手相送。”
贺鲁元起笑着小,忽然咬着牙,严肃起来,冷冷的说道:“可惜,何所似并没有败在我的手上。”
耶律治道:“大皇子在此,何所似怎么敢来?他既然不敢来,已经败了。”
贺鲁元起道:“我希望可以亲手打败他,还有那个叫秦歌的人,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耶律治道:“我们的人寻找了很久,并未找到何所似,他好像不在狩猎场。”
贺鲁元起摇摇头,说道:“他不可能不在狩猎场,他不可能因为害怕而不敢出现。”
雅格道:“那会因为什么?”
贺鲁元起严肃道:“你们要知道,何所似的父亲,北疆王凭借着一己之力,就把我们阻拦在了草原上,有一个这样的老子,他的儿子,怎么会太差?”
雅格看着帐外,叹气道:“不足半天,狩猎就要结束了,何所似只怕不会来。”
贺鲁元起喃喃道:“不能和他再次交锋,实在是一个遗憾。”
贺鲁元起要回去了,汉州之行已经到了尾声,下次再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以独自前来,也可能带着千军万马一起来,但在此之前,他希望和何所似,两个人之间,作出一场公平的比试。
从出生以来,贺鲁元起从未败过,但是在汉州,他接受了太多次的失败,导致他的失败的人,无疑是何所似,贺鲁元起绝不是一个甘心失败的人,反而有着极强的报复心理。
如果不能战胜何所似一次,贺鲁元起就永远无法抬起头来,堂堂正正的做北蛮的皇子,未来的王。
贺鲁元起遗憾的端着酒杯,遗憾的喝着酒。
雅格与耶律治全都闭嘴了,他们不会自讨没趣。
贺鲁元起期待着何所似,雅格和耶律治也有期待的人。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期待的人和事情。
雅格和耶律治期待的人,就是柳长歌。
他们期待着可以打败那个叫秦歌的人。
只要心中有期待,期待就不会辜负你。
正在贺鲁元起心中惆怅的时候,帐外忽然进来一个人,喘着大气说道:“大···大皇子,何所似他···他···”
贺鲁元起不想在听下去,立即放下酒杯,来到了帐外。
何所似果然还是来了。
柳长歌也来了。
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贺鲁元起只想把何所似打得重伤,或者打死而已,可他不希望,这个过程中出现华笙的影子。
如果贺鲁元起心里还有顾忌,害怕一个人的话,这个人不是北蛮之王,而是华笙。
贺鲁元起看着华笙,扫视着何所似和一群奇奇怪怪的人,大声道:“何世子,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