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鲁元起想了想说道:“那就再给你加上二十头,一共五十头,这次够了吗?”
何所似摇摇头,说道:“不够,不够,还差得太远。”
贺鲁元起强忍着怒火,大声道:“何世子,你可不要太贪心。”
何所似笑嘻嘻的说道:“我这个人一点也不贪,绝不贪一点。”
贺鲁元起说出了一个极限的数字,道:“七十,怎么样?”
何所似故作吃惊的样子,说道:“呀,贺鲁大皇子果然是豪爽的人,就这样把辛辛苦苦打来的七十头猎物借给我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豪爽,贺鲁元起瞪着眼睛,大方地说道:“我不是借给你,而是送给你。”
借有时就是送,因为猎物不是财宝。
猎物是没法偿还的,它会慢慢地腐烂,这笔账,也会慢慢的腐烂。
何况即便是财宝,成千上万的黄金,贺鲁元起又怎会在乎?
何所似脸色黯然,并不表现得高兴。
贺鲁元起皱着眉,说道:“何世子,还不满意?”
何所似悠然道:“满意是满意,只是···”
贺鲁元起厉色道:“我劝何世子,莫要得寸进尺。”
何所似笑道:“大皇子这个成语用的很好,我是不该得寸进尺。”
贺鲁元起道:“可我看你,好像要得寸进尺?”
何所似搔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嘛,既然可以借的更多,我又岂能满足?”
贺鲁元起哼道:“知足者方能常乐。”
何所似道:“一想到那些大臣的嘲笑,我又怎么笑的出来?”
贺鲁元起哼道:“但我能借给你的,只有这么多。”
何所似点点头,说道:“以我们的交情,这些已经不少了。”
贺鲁元起再次下达了逐客令,说道:“何世子,还肯不走?”
何所似眨眨眼道:“大皇子为什么不走?”
贺鲁元起楞了一下,道:“这里是我的营地,我为什么要走?”
何所似笑道:“这里是汉州的土地,并不是北蛮的牧场,大皇子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何所似的逐客令下的比贺鲁元起还要过分。
贺鲁元起大怒道:“我可是你们汉州的客人,你敢撵我?”
何所似冷笑道:“难道是汉州请你来的,你算是哪门子客人?”
贺鲁元起的确是不请自来,没有一张请帖要贺鲁元起来。
他就好像是一个不速之客突然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家里,既不受欢迎,也不受待见,并且这家主人还有些讨厌他,只是主人碍于面子,没有轰他出去。
汉州自古以来便是好客之邦,不可能把来到汉洲的人轰出去。
任何来到汉州的客人,都会得到主人无微不至的照顾。
贺鲁元起吃饭睡觉都有人安排,甚至还有大臣陪他游历京城的名胜。
然而,的确没有人请贺鲁元起来。
何所似的话,就好像是主人家的不懂礼貌的孩子孩子,对客人大叫了一声你滚。
那么客人该不该滚?
孩子的话,能不能信?
贺鲁元起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从来没有人敢轰贺鲁元起,更没有人敢伤害到他的自尊。
贺鲁元起一下愣住了,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