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吴敦这二十多岁的憨汉却战不过三十多岁的章诳,自觉面上无光,但此刻章诳越发用力,他倒也顾不得其他,只是拼尽力气,方才挣脱开来,不免喘着粗气。章诳却不同,反而精神焕发,哈哈大笑,举枪再刺,口中喃喃道:“再来啊!哈哈!”吴敦无奈,此时却只能左避右挡,形势上却是完全被压制住了。
江凡瞅见章诳压着吴敦打,心里十分高兴,想着看来这章诳武艺不错啊,哈哈,可以用。但是他嘴上却不说,反而讥讽着臧霸和吴敦道:“臧霸将军,这便是你军中的得力干将么?在凡看来,也不过如此嘛,不如你亲自上,让我好歹用一用我军中猛将嘛,将军意下如何?”
话一说出,如利剑般刺痛着泰山军队的内心。在他们看来,这吴敦将军起码也是军中猛将前五啊,今日竟被压着打,而且还是个普通的将领出战。要是江凡再派更猛的狠人来战,恐怕自己的大当家臧霸都不敌啊,这刘备麾下也太多猛人了吧。于是,有许多泰山军都看着臧霸,虽然不是在思考后路,但很明显,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疑虑。
臧霸被看得难受,心中已知军心怕是动荡了,旁边地昌郗也皱眉,暗道果然不好,敌强我弱啊,得先把敌方大将调开,再一齐压上,抓机会袭击江凡,江凡一败,此战便胜了。既思定计谋,昌郗便对臧霸耳语一番,且说可如此如此,则刘军必败。
臧霸的脸色好了些许,心中稍定,冷哼一声,泰山军安静了许多,被江凡挑动的军心又安稳起来。臧霸得了计策,也不慌不忙地下起命令:“尹礼,再去斗将!军中若再有喧哗者,斩!”尹礼得令,便舞着长刀出阵。臧霸一下严令,军中也变得较为安定。
江凡瞧见敌军安定下来,却没有不满,仍是十分平静地派人斗将:“典杰,出阵擒下那厮!章诳,快些打败吴敦。”典杰倒提青龙戟,策马往尹礼方向赶去。章诳更快地挥舞手中银枪,攻势不缓反快,逼得吴敦连连后退,也只是勉强支撑。
这边典杰却和尹礼交上手了,典杰蓄力许久,借着马速,青龙戟自下往上,斜着向尹礼右手劈去。尹礼双手握住长刀刀柄,奋力斜下一击。“铛!”金属撞击之身此次却较为响亮,二马相错而过,尹礼双手颤抖,虎口留着鲜血,口中却强自不服:“再来!”于是,他策马挥刀再向典杰攻去。
典杰却神色平常,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只是摇了摇头,喃喃道:“便让你知晓强者的实力!”“驾!”典杰不紧不慢,策马挥起青龙戟再去敌那尹礼!两人再战十余合,错马而过,尹礼行着不到半丈,咬咬牙,折断本就快裂开的枪柄,抽出佩剑。
典杰策马转身,仍是那般平静,只是略有不忍地看着已有颇多伤口的尹礼道:“还来?”尹礼啐了一口血痰在地上,左手持剑,右手举着破刀,大喊一声:“再来!”话罢便御着伤马再向典杰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