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宠!?
虞秋蓉听闻神情倒是没有太多变化,缓缓道:“教主豢养一个外宠也不是什么大事。”
魔教当中崇尚实力,那江人仪暂代教主之时,也是金屋藏娇,豢养了数个美婢。
而赵青梅在位两年来,除了修炼武学,处理魔教政务之外,一直都是清心寡欲,不近男色。
只是去年在渝州城豢养了一个小大夫。
“此事万万不可马虎,常言道贪恋男色损福寿,自图快欲必成空。”
端木杏华沉吟了半晌,“教主年纪尚轻,初尝禁果,难免会禁不起其中诱惑,长久以往不仅浪费大量光阴,而且消磨了意志。”
就在这时,林天海和一个满头华发的老者也是走了过来,听到端木杏华的话连连点头。
古往今来,根骨,资质,悟性极高之人数不胜数,但是真正成为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却是屈指可数。
因为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不仅需要根骨,资质,悟性,还有大量资源的帮助,最重要的是还需要一个持之以恒的耐心。
大道至简,方得始终,一个真正的高手必须要耐得住寂寞。
虞秋蓉看了一眼后堂的方向,低声问道:“端木宗主,那现在要如何做?”
端木杏华想了想,道:“你去点拨一下那外宠,教主还年轻,莫不要被男色套住了才是。”
“咳咳咳咳咳”
虞秋蓉轻咳了一声,道:“我知道了。”
老者看到这,眉头猛地一皱,“你体内的红颜醉只是被教主真气给压制住了,随时都有爆发的危险,最好要注意一二,不要强行催动内力。”
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天下最受争议四大名医之一的毒王柳思渺。
“好。”
虞秋蓉点了点头,便堂外走去了。
林天海看着虞秋蓉的背影,
低声道:“虞首座体内的红颜醉,真的无法根除?”
柳思渺摇头道:“这是我花费数年炼制出来的剧毒,就连我也没有根除的法子。”
林天海和端木杏华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是暗暗叹了口气。
眼前这位可是天下四大名医之一,若是他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天下有几人能够根除那剧毒呢?
“老夫现在回去继续研究研究,说不得能够找出办法来。”
柳思渺干咳了一声,也是快步走了出去,毕竟此毒是他炼制出来的,他才是最有机会根除此毒的人。
转瞬间,大堂内便空空如也,只剩下了林天海和端木杏华二人。
“没想到啊,教主也有一日沉迷于男色无法自拔。”
林天海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过以教主的实力,不应当如此啊。”
赵青梅修为乃是一气宗师巅峰,更是修炼了《九幽炼狱魔典》这等无上武学,就算沉迷男色,按常理来讲也不可能如此憔悴。
端木杏华幽幽的道:“所以,老身才觉得奇怪。”
烈日炎炎,大地就像是熔炉一般。
随着鬼剑客声讨魔教的大战结束,东罗关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和喧嚣。
幽静的别院中。
安景坐在石椅上,手中有着一个透明蛊虫,正是圣元蛊虫。
“哧哧!”
圣元蛊虫张开锋锐的口器,不断撕咬口中的玉石,那腹部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起来。
自从在平县喂养几块玉石之后,圣元蛊虫便一直饿到了现在。
别说吐出天地灵气了,能够活下来便是万幸了。
而这玉石还是昨日赵青梅差人送来的上等玉石,据说是从沙漠北方异族那边得到的,色泽圆润通透,质地十分不凡。
“这圣元蛊虫真是好宝贝,吃的是玉石,挤出来的却是天地灵气。”
安景看了一眼手中圣元蛊虫暗道:“再饲养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孕育出一缕完整的天地灵元出来。”
赵青梅现在是一气宗师巅峰,如果吸收一缕天地灵元的话,说不定就能够到达二气宗师之境。
圣元蛊虫听不到安景话中所想,面对眼前来之不易的玉石,却是大口啃食了起来。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圣元蛊虫才停止了吞食,仔细看去它整个身体都肿胀了一圈。
“有人来了,不像是檀云的脚步声。”
安景听到声音,将圣元蛊虫收进了怀中。
不多时,门外出现了一个女子。
女子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神情却带着几分娇媚,脚步有些轻浮无力。
安景见过她,也是魔教一个高手。
虞秋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石椅上的安景,当即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道:“长得不错。”
不过除了长相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安景站起身,笑道:“姑娘是找青梅的吗?她一大早就去了风云堂。”
虞秋蓉摇头道:“我不是来找教主的,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的?”
安景听到这,有些诧异。
这魔教当中知道自己身份的只有赵青梅一人,眼前这女子来找自己是做什么?
虞秋蓉言简意赅的道:“我叫虞秋蓉,教主的贴身侍女。”
“虞姑娘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安景点了点头,赵青梅和他说过一次,檀云是魔教人宗的护法,并不是她真正的侍女,她真正的贴身侍女正是眼前的虞秋蓉。
虞秋蓉盯着安景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要将面前男子看穿一样,“我为什么找你,你心中应该比谁都清楚。”
安景有些摸不到头脑了,“虞姑娘说的话,我有些不大明白。”
虞秋蓉突然来找自己,他哪里清楚?
“对于你来讲,教主是一个能让你吃上软饭的人,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她于魔教有什么样的意义。”
虞秋蓉轻笑一声,“教主是魔教支柱,承载着魔教所有人的希冀,她的将来有无限的可能,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或者事情阻挠她的霸业,包括你。”
听到这,安景有些明白了过来,原来这虞秋蓉是来告诫自己的。
安景笑道:“虞姑娘似乎多虑了。”
“近来教主看起来十分疲惫,希望不是你从中耍什么花样,在教主的皇图霸业中,我虞秋蓉就是扫平霸业路途上一切阻碍的人。”
虞秋蓉说着手中长剑一拔,顿时一道寒光印照在天地当中,风轻云淡的道:“还有软饭就要软着吃,若是让我知道你胆敢吹枕边风,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死在我剑下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看着惊讶和有些‘恐惧’的安景,虞秋蓉满意的收起长剑向着院外走去。
“虞姑娘。”
就在这时,她背后想起了那吃软饭的声音。
虞秋蓉眉头一扬,转身问道:“怎么?”
安景笑了笑,道:“我看你身体似乎有些不适,需不需要调理一下身体?”
“不用你管。”
虞秋蓉面色一沉,快步离去了。
看着虞秋蓉曼妙的背影,安景不禁暗自摇头:分明中了剧毒,为何还要如此强撑着身体?
对于虞秋蓉的警告,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中。
随后,安景折身回到卧房中。
走进屋子,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下来,那的桌子上也洒满了阳光。
桌上摆着一张白色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方青石砚台,边侧还有着精美的花纹,旁边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
窗边的瓷盆中栽着一株娇艳的金镶玉,此刻沐浴在阳光当中,开的正盛。
再看过去,是一个精致典雅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除此之外还有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和一串罕见的玉珠手串。
向着深处走去,挑起璎珞穿成的珠帘。
里面则是带着淡淡清香寝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绿色的纱帐,整个房间显得朴素而又不失典雅。
安景坐在椅子上,拿起那一盒飞燕记的胭脂。
他记得很清楚,这正是当初在渝州城中买的一盒。
恍惚间,他想起了渝州城那个温柔贤惠的妻子,随即又想到了如今这站在高台之上号令群雄的教主。
两个人影不断重合,最后合二为一。
安景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看着屋中的物件,仿佛从中找寻赵青梅在这屋中的点点滴滴。
不知不觉间,日沉月升,夜幕降临了。
“夫君,我回来了。”
门外,一道带着几分欢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