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粲描述案情,说:“当时,我们负责押运一批粮食,路上,有一富商想要求官,要向汉王进献宝贝,怕遇上山贼,托我们一起押运。我们也就带上那些宝贝一起走。宝贝中有一件金缕衣、一只玉壶尤为精美,价值不菲。那天晚上小人起来小解……就看见……就看见薛欧将军偷偷摸摸的,把金缕衣和玉壶用衣服裹了,偷走了……他自己是负责人,东西丢了,他难逃罪责,于是为了不让人起疑,第二天他故意将马车摔到山崖下去了,以为变成了一件意外事故,就不好追责了。”
“胡说八道,马车是掉下去了,可老子没偷!老子跟你无冤无仇,到底是谁要害老子!”薛欧大吼。
“你偷了,我亲眼看见的,给汉王的宝贝,你都敢偷!”
“血口喷人,老子掐死你!”
薛欧气得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众人赶紧又把他拉住。
“你是说,征战沙场,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薛将军,会贪图这么两件小玩意儿?”韩信望向王粲,怀疑说。
“这两件东西可值钱了!”王粲说。
“那好,偷盗的事要讲究人赃并获,赃物呢?”韩信问。
“后来我偷偷跟踪了他,发现他回来之后,就藏到营外一口枯井中了,想来是要过一段时间才去销赃。”
“好啊,来人,跟他去起赃。”韩信念头一转,又特别说明一句,“包裹取到后,不要打开,取回来给我看。”
过得一炷香时间,果然取回一只包裹。
“大将军,你瞧啊,裹着赃物的衣服就是薛欧将军的!”王粲说。
“薛将军,衣服是你的么?”韩信问。
薛欧傻眼,也不否认,又大声叫道:“就算是我的又怎样?他们偷我的衣服,栽赃给我又有何难!”
韩信接过包裹,亲自打开,只见里面一件金缕衣,一只玉壶,果然是光彩流转,完美无瑕,并非凡品,这样的东西留到后世,是妥妥要进国家博物馆的,他们如果真是构陷薛欧的话,也算花了血本了,却忽然说道:“谁说是两件,明明是三件。”
“三件?”王粲大奇。
“不错,你不是亲眼看见的么?怎么弄不明白?”
“不可能啊,小人看得清清楚楚,还有一件是什么?”
“是一只玉镯。”
王粲吃惊不小,忙忘自己的手腕上看一眼,见到自己手腕上的玉镯还在,这才松一口气。
韩信正是故意试探他,喝道:“大胆王粲,我一说镯子,你干嘛往自己手上瞧?定然是你故意陷害薛将军,害怕做手脚的时候,留下自己的把柄,你是做贼心虚!”
王粲一哆嗦,他反应也快,大呼:“不是啊,小人是以为……以为他把我的镯子也偷了!”
“你还不承认是不是,你最好趁早点招供,否则被我查出来你是故意陷害的,那就是死路一条!”
“小人没有,大将军岂能反过来冤枉我!”
薛欧见到韩信竟有要为自己开罪的意思,大感意外,说道:“不错,是此人栽赃我。就算包裹赃物的是我的衣物,那又怎样?也不能说明是我偷的东西!”
“你们两个各执一词,一个说对方偷盗,一个说对方栽赃,叫本将军如何是好呢!”
“我没有诬告,是他偷的!”
“是这狗东西害我!”
两人吵个不停。
韩信思索一阵,有了计较,说道:“你们中总有一个人是在说谎,那好,本将军就把你们两个一起审了,来人,取一只天平,一盘沙子来,沙子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