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
“没关系。我想我只是想向某人发泄。说说我的处境有多可笑。”
“你和瑞秋谈过了，是吗？”
“她是个孩子。但我想你也可以这么说。我很抱歉把这事告诉你。”
我皱眉交叉双臂。
“我不是！我是一个更强大的恶魔！我可以听和说，明白吗？”
“你真的要认真对待这次谈话吗？”
我点点头，咧嘴一笑。
“当然！”
丹尼尔又叹了口气。更努力。
“我会相信你的，萨尔沃斯。所以，我来自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与我的世界非常不同，我在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事情……只是其中的任何一件。但是当我来到这里——当我被召唤到这里时——我突然变成了一个英雄。”
我用手指轻拍下巴。
“等等，你是说你来之前不是英雄？”
“不。正如我所说，我的世界是不同的。我们没有阶级。我们没有亚种。没有恶魔。没有怪物。所有这些都没有——至少，在奈克斯中没有。”
丹尼尔摇摇头，继续说下去。
“英雄并不是自然而然地来到这个世界的，萨尔沃。他们必须从另一个世界召唤。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获得这个职业。因此，过去所有的英雄都来自不同的世界，而不是奈克斯本身。”
我点点头。我想，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但我什么也没说，而是听人类说话。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来自我的家乡。但他们来自其他地方。就像我一样。每个英雄在历史上，亚历山大曾经做过很多伟大的事情——他统一了所有的人类土地，并作为国王统治了很长一段时间，击退了前两次科博尔德大入侵，甚至征服了当时的莱罗精灵。
“众所周知，梅丽莎是仙女王后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追随者。她的任务是摧毁所有崇拜仙女的庙宇——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没有任何仙女庙宇的原因。撒迦利乌斯被召唤去杀死一个邪恶的亡灵巫师……但他却加入了她的行列，因此有了他的绰号。
“所有这些人——所有他们做过的事情——我都做不到。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即使不逃跑，也几乎无法应对悲剧。这让我梦想着逃到另一个世界，在那里我是某种英雄。但我从未真正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当它发生时……我又跑掉了。”
丹尼尔无力地举起手，盯着它看；他的眼睛看上去很空洞。空的我很困惑，没有真正理解他在说什么。但我知道一件事。
“你很难过。”
他哼了一声。
“我当然是。我不想承担这些责任。我不想……这个。”
那个人指着他血迹斑斑的衣服——他身上看不见的伤疤，这些伤疤被我最后的药水治愈了。他叹了口气，我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当我来到这里时，有人告诉我，我是在为一个好的事业而战——伊诺里亚帝国正在侵占拉托拉王国。他们将其定性为邪恶。某种邪恶帝国对善良王国的场景。我有漂亮的女人在讨好我。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力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更多的钱。比现在更受欢迎。”我曾经有过。
“然后我打了我的第一场战斗。我杀了我的第一个人，我很震惊。但是他们强迫我一次又一次地战斗。我不停地杀人，甚至在我不想的时候。这都是为了王国。为了女人。为了金子。但这都是政治。”。
“女人们根本不在乎我。她们把我当作一种工具。给我的金子是从穷人那里拿出来的，征收高额税款。最后，战争的起因是什么？邪恶的伊诺里亚帝国？一开始它从来都不是邪恶的——拉托拉王国在他们的一位公爵访问他们的国家时暗杀了他。所以他们去打仗。然后是我。”意识到我为之奋斗的一切都是假的，所以我跑了。”
丹尼尔咯咯笑了起来——这不是一个发自内心的咯咯笑，而是一个几乎具有讽刺意味的笑。好像这个笑话的主题是他自己。
“现在我在这里，似乎人们现在想杀了我。不管我跑到哪里，生活总是迎头赶上。”
“被痛恨的辩护者。”
他点了点头，眉头阴沉地拱在眼睛上。
“一个臭名昭著的黑社会组织——我只是顺便听说过他们，但我认出了他们的象征。他们大多从事暗杀或绑架等工作。我以为拉帕特拉王国雇他们来救我，但……他们似乎是为了我，对吧？”
“但是我们杀了他们，不是吗？”
我用一根手指轻轻地拍了一下下巴。一阵砰砰的一声，丹尼尔皱起了眉头。他捡起烧焦的串肉，现在已经烧焦变黑了。
“没那么简单。除了无情和从事残酷的工作，他们也不会停止，直到工作完成。不管是拉托拉王国试图解决问题，还是有人在追我。他们会继续派遣刺客和赏金猎人，直到耗尽所有成员。”
他说话尖刻。我耸耸肩。
“那么，只要他们来找你，我们就杀了他们。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他们有100级的成员，齐射。你不会真的想把他们都杀了吧？”
我摇摇头。
“没有。但是我们还打算怎么办呢？”
“我……我可以逃跑。我可以躲藏起来。也许可以去兽人的平原。或者去怪物的雨林。至少在那里，我可以安全地躲避他们的刺客。”
“然后呢？”
我用怀疑的目光问他。
“你跑，他们找到你，你就一个人。然后你就会死。但是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们可以一起杀了他们。这很有道理，对吧？”
“我不想把你拖入我的麻烦，萨尔沃斯——”
“你没有把我拖下水。”
我交叉双臂，简单地说了几句。
“当海克遇到麻烦时——卢塞纳绑架他时——我回去找他。我不会让你自己处理这件事。我也不会跟着你到森林里躲起来。”
“但是你会——”
“我说：我不会躲起来的。”
我打断了他的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凝视着他，他转移了视线。他咬紧牙关，试图鼓起勇气说些什么。我叹了口气。
“丹尼尔，你来自另一个世界？那太好了。你是英雄？太好了！但除此之外，你是我的人类伴侣。你帮助我回到了阴间，对吧？你从来没有要求任何回报，比如其他人类想要的金钱或恩惠。所以我会保护你。”
这是一个承诺。就像当年的海克一样。我仍然必须回到他身边，但我也不会抛弃丹尼尔。
我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不屑一顾地挥了挥手。
“如果那些被痛恨的辩护者中有人再次追击你，我们可以一起与他们战斗。”
丹尼尔瞪着我，张大了嘴。他想说话，但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低下头，转向瑞秋躺着的地方。
“但是她呢？我们不能让她卷入这件事。”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我叹了口气。
“我们会带她去你刚才说的孤儿院，好吗？”
我喜欢她。但她不能像丹尼尔那样战斗。她甚至没有上课——当我认出她时，我看到的只是（人类）。这意味着她还没有达到10级。或者，如果她是，她还没有接受一门课，因为那是他们第一次选择上课的时候。
“对。”
但以理站起来，把烧焦的食物扔到一边；他看着我，我抬起头。那个人很快转移了视线，搔了搔后脑勺。
“谢谢你，萨尔沃斯。谢谢你说的话。谢谢你早些时候救了我。”
我笑了，站起来也伸懒腰。
“别担心。我告诉过你，你是我的伴侣。”
我停了下来，抬起头。
“而且，你不必感谢我救了你的命。我只知道你有麻烦是因为魔鬼告诉我的。
他点了点头。
“对——等等，什么？”
“哦，我没告诉你吗？有个自称魔鬼的‘恶魔’在我试图得到召唤项圈时袭击了我……丹尼尔？你为什么那样看我？我告诉过你，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