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继续说:“你也无须对我使强,一码归一码,这位王仙医没有得罪你,何故为难他?”
胖子见众村民都快晕厥了,随即收回压势,说:“你知我来意正好,我本也不想节外生枝,可既然遇见不平之事,我便不得不管,王大娘用假药水货药,我自然有证据,不过需带她本人来求证,你们可等半个时辰?”
“自然等得,只要事情弄得清楚明白,本管事自然会秉公处理。”张管事眼神瞥过一旁,深深看了一眼王仙医,暗暗的叹了口气。
趁着胖子和王勇去寻王大娘的空隙,王仙医忙跪倒恳求张管事:“那胖子太过嚣张敢在丹红村放肆,管事大人莫要被他牵着鼻子走啊”
张管事摇头遗憾道:“若是旁人如此,你即使犯了天大的错,我念着多年的情分也应该护着你,可此子的确不寻常,连掌门都交代过不可对他乱来,你求我也爱莫能助。”
王仙医知道若是假药之事败露,他在隐龙山地界绝对混迹不下去,多年苦苦经营的关系网也将付之一炬。
“张管事,求你想想办法,每年孝敬您的好处也不少,你不能对我不管不顾啊”王仙医抱着张管事的大腿痛哭流涕,那鼻涕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架势,令人望尘莫及。
“也罢,李天师曾在后山留下一手,希望此物能将那圣子诛杀,若是将事情做的干净,想来掌门也不会怪罪。”张管事眺望斑驳皑皑的后山,喃喃自语着。
后山陡峭,苍树交错,时有兽吼,勃勃生机。
胖子和王勇穿过满是禁制的山路循着脚印寻找王大娘的踪迹。
残雪未消,老太太的脚印十分好辨认,有几处地方甚至有血迹,胖子用相气观瞧,确定是王大娘咳血无疑。
王勇眼角挂泪,他娘为还他学贷,每日上山采药,却不舍得擅自服用,肺痨愈发严重。
好在王大娘没深入山林,很快他俩就在一处林子寻到她的身影。
王勇正想上前相认,却被胖子一把拉住藏于树后。
“悄声,你瞧。”胖子低声道。
原来王大娘消瘦的身子蹲下并非采药,而是抚摸一头黄白斑点的彪。
谚云:虎生三子,必有一彪。
彪最犷恶,能食虎子。
所以彪多是弃婴,十之八九会夭折,每有一头存活,必食虎报仇,是王中之王。
彪小心翼翼将口中含着的地丁草放入王大娘脚边的背筐中,仿佛知道那些草药是她最需要的东西。
这头彪温顺的像一条小猫,眯着眼享受着王大娘的抚摸它的脑袋,全无一点戾气。
不难猜出,彪被其母虎遗弃后,是王大娘悉心照顾,为报恩情,它每日去深山为大娘采药,终日如此,乐此不疲。
受其恩惠,滴水相报,有些道理畜生都活明白,人却糊涂了。
王勇触景生情,终于忍不住,奔跑上前从后抱住王大娘后背。
彪以为有人偷袭,站立而起,就要发作!
王大娘微笑摇头,她能感觉到自己儿子的怀抱。
彪立即嗅了嗅王勇的味道,似乎懂得一老一少的关系,在此蹲下,目光温暖。
“娘,孩儿不孝,让您老人家受苦了。”王勇泪如泉涌。
“伯儿,你瘦了,修行可是很辛苦?”王大娘转过身,仔细打量自己儿子,万千言语,在肚里千回百转,只道出简单的一句。
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
自古慈母,皆如此。
转生天蓬开局高老庄偷听猴子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