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李淳风都忍不住问他:“大人,你生活怎么过得有点清苦。”
落座的县令哈哈一笑,满不在乎:“我就是个小官,哪里有清苦不清苦的说法,吃菜,吃菜。”
“可是您管的县看着相当富裕,不至于你一个县令还住得不如街上的商人舒坦,我不懂了。”李淳风或许是见过其他县令所作所为,以至于对眼前这个另类表现出了兴趣来。
县令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后说:“别人做官如何,和某没有关系,我就想当个为民办事的官,有俸禄领,孩子媳妇炕头热的。”
他说得洒脱又透彻。
主动拿起筷子尝青菜的秦彦接话说道:“我刚才听士兵们的兄弟说,县令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是他们盼来的好官。”
“百姓说我是好官,还是抬举我了。”他谦虚道,又请两人先吃饭。
等肚子吃饱了,县令才又问起牢狱之灾的事情。
他自己无所谓,毕竟当官哪有不得罪人的,就是担心会连累家人,所以才慎重起来。
秦彦表示:“牢狱之灾有,但也不是不能避祸,我和师弟都是修习道术的人,学了一些趋吉避祸的本事,如果县令不介意,这里有一张符咒。”
他拿出一张黄符来,赠给了县令:“县令之后只要小心行事,此黄符必定能保你一命,切忌不可弄丢。”
县令听他说是修道之人,忍不住打听尊师是谁,可有名号之类的。
秦彦打哈哈说只是山中苦修的老者,机缘巧合收了自己做弟子,没有什么名号。
收下黄符的县令听了,忍不住说道:“能指点小道士的,必定是世外高人啊。”
这句话他还真说对了,袁天罡确实是世外高人。
离开县令的小院,二人在客栈里住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街上开始冒出人气。
“师弟,你我二人分别摆摊,这是师傅的意思。”秦彦站在街上,一条大街直通南北。
小镇确实热闹,人气也旺,看着就是很容易赚到钱的地方。
他选择往南去,李淳风则选了北面走。
二人分道扬镳,各自开始准备摆摊算命的事情。
只是等秦彦的小摊子支楞起来后,找他算命的人却寥寥无几,甚至可以说没有:“他们都不要算命么?”
看着从自己面前经过的百姓,讨生活的贩夫走卒不卜卦,可是经商的商贾,还有家中富裕的妇人怎么也不过来问一问。
这也太奇怪了吧,难道是自己的问题。
“难道是我写的不对。”秦彦先自我怀疑的打量起身后挂的幡子,仔细琢磨后,摸着下巴说:“没错啊,八卦图,算卦,问卜,测八字都写了。”
他业务范围明确,收费十分合理,不应该一个客人都不来的,更别说小镇上不差钱的也不少。
“师弟该不会也无聊的拍苍蝇玩吧,这样回去怎么和师傅交代啊。”
秦彦懊恼的以为李淳风大概也无人问津。
谁知道他走过去远远就看到李淳风的摊子前面人潮涌动。
“哈,怎么大家都往李淳风那边去?”他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