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别提多心疼了。
但事到如今,那些身外之物再好,也比不过他们父子的安危。
毕竟钱财没了可以再挣,但命就一条,没了就真的没了。
刘全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忙不迭的点头,“老爷放心,老奴晓得。”
“那就好。”刘成缓了口气,忍着心中的不舍与肉疼。
神色严肃的拍了拍刘全的肩膀,“我们父子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他倒不怕刘全不用心,也不担心他会卷了自己的东西逃跑。
作为他的心腹,刘全的一家老小的性命全都系在他身上。
他要是不好了,他们也别想好。
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除了替他奔波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事实上也是如此,刘全一家的身契都在刘成手上。
现在刘成虽然坐牢了,但府里还有夫人做主,他当然不敢背叛自己的主子。
再者,这些年他跟着刘全也没少做一些脏事。
一旦刘成落网,他这个替他办了不少事的奴才定然也逃不了。
所以哪怕刘全心里在怎么没有底,也只能兢兢业业的替刘成托关系。
只可惜,因为这次事情闹得有些大。
昔日那些与刘成交往的官员,生怕牵连到自己,根本就不敢给予任何帮助。
刘全一连跑了好多家,哪怕他捧着价值连城的珍宝,也没人敢接。
不是闭门不见,就是找各种借口。
总之就是没有人愿意插手。
这让刘全整个人都绝望了。
“苏大人,我家老爷一向与您交好,现如今他出事了,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刘全老泪纵横跪伏在苏河面前。
他跑了那么多家都无功于返
如果连苏河都不管刘成的话,那刘成就真的完了。
苏河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微微有些发福。
但因为身居高位久了,自由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他捋了捋下巴上的一小撮胡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哭求的刘全,眉头微皱,一派的为难。
“你这是做什么?本官与你家老爷是何关系?如果可以本官当然不可能不管他,但这不是没办法嘛?”
说着他长叹了一口气,怜悯的看了脸色惨白的刘全一眼。
摇了摇头道:“你也别跪在这里了,本官给你说实话吧,刘兄的事情已经引起了上头的注意,这时候谁敢插手那就是找死。”
这个上头指的是谁,但凡有点脑子都能听出来。
刘全能混成刘成的心腹,还这么得他看中,自然也不是个傻得。
顿时就明白了苏河的意思,顿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整个人的神色都灰败了下来。
但他还是不愿意死心,挣扎良久,艰难的道:“当真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看着他眼中仅存的希望,哪怕不忍心。
但苏河还是狠心的破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但凡有一点可能,本官也不至于连一点忙都不敢帮。”
说到这里,苏河的神情也有些难看。
“之前本官出事,刘兄曾帮过本官,本官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但实在是……”
他摇了摇头,“如果本官只有自己一个人便也罢了,大不了豁出去赔了这条命,可本官上有老下有小,根本不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