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之廉却说道:“曹兄虽身着布衣,但是终究难以掩盖其身上威严之气。”
曹巡察连忙打断说道:“朱兄,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还威严之气,我听了都觉得害臊。走我们去看看。”说罢自顾自的向人群走去,朱之廉无奈的跟了上去。
走到近前才发现人头攒动,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好再往里挤了挤,总算看清楚什么状况了,原来里面躺着一个穷书生,身穿一件洗的发白的文生袍,上面都是脚印,有位年长的老者看到书生这般潦倒模样,便询问道:“年轻人这是因何所致?”只听人群中有一个人貌似认识躺在地上的这位,便对着大家说道:“此人姓何名言青州本地人士,也算是个读书人,平日里给人代写个书信取个姓名啥的赚点小钱,好在家有贤妻,日子紧巴巴的但也算过得去,听说前些时日媳妇偶感风寒,没钱去请大夫,就去前门天桥下面卖药的人那里开了几服药,回去这汤药没吃几剂媳妇便突然暴毙,他非要去找人家理论,大家也不想想站天桥跟的、有那个是善茬?这不就被人暴打一顿,然后他便非要到衙门里去告状,当初这场官司还没开始打便有人和他说了你赢不了,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你连温饱都成问题,却要学人家打官司,你是赢不了的,可何言他却偏不信,便一纸诉状将那人告上衙门,告其草菅人命,谋杀其妻何王氏。现在结果大家也看到了,哎!”说罢长叹一口气!
只见旁边一书生模样的人把扇子一折振振有词的说道:“听你这么一说这何言没有错啊!大丈夫理当如此啊。有何不妥?
那人又回答道:“是没错,可你知道他告的那人姓甚明谁?冯志海,此地回春堂管事冯志江的亲哥哥!你还觉得他能赢吗?”
曹巡察看了看朱之廉便转身走出人群,朱之廉连忙追了上去。曹巡察见朱之廉紧跟在身后低头不语便问道:“朱兄为何这般沉默不语?”
朱之廉长叹一声说道:“想不到,这个冯志江竟然如此这般行事,昨日里那百两文银以及那一对野山参正是此地县府衙门的师爷,托人送来于我的,我只当是冯志江让师爷帮其保媒拉纤,事情未成,退还给他的呢?”
曹巡察一头雾水的问道:“咋么又出来一个保媒拉纤?我咋么彻底糊涂了!”
朱之廉慌忙解释道:“我所了解的事情经过时这样的。此地有一寡妇叫杨柳氏生的甚是好看,冯志江几次三番上门去提亲都被赶了出来。他也曾央求过我让我去给他说媒,被我呵斥了一番,人家孤儿寡母生活不就不易,你岂能做这等下作之事。后来此事不了了之。昨日师爷交与我包袱之时,说事情已经办妥,这银两却万万不可收,我以为是说媒的事情呢,所以我说他只手遮天,谁曾想到这厮竟然对官府开始行贿。再加上玄参的事情。”
曹巡察连忙打断朱之廉说道:“玄参不是一切正常吗有何事?”
朱之廉赶忙陪笑道:“是在下口误,玄参没什么事情,您别见怪。”
曹巡察接着说道:“朱兄你手下竟然出了这等欺男霸女之流,你是该让你那位手下好好惩戒一下这位冯管事了。人多嘴杂万一传开你益春堂横行乡里鱼肉百姓这可不好收场。”
朱之廉连忙点头说道:“那是那是,我自会处理妥当。只是我想不明白刚才这位落魄书生又与冯志江是有何等过节,冯志江竟然不惜行贿来处理此事。”
曹巡察看来一眼朱之廉说道:“想知道其中缘由这有何难,待我将此地的知县叫来一问便知。”
朱之廉连忙抱拳一拜说道:“这般麻烦曹兄,实在过意不去。”
曹巡察摆了摆手说道:“朱兄,这般见外岂不是生分了。”二人间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转眼间二人已经来到了益春堂门口,有位杂役远远看到了朱之廉便急匆匆跑了过来说道:“堂主,您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