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然用手扥了一扥衣服的褶子若无其事的说道:“这哪里是过河拆桥,这分明是卸磨杀驴!”说罢连自己都忍不住笑的前俯后仰!
裴渊庭佯装生气的说道:“好,算你厉害,不过看在这顿饭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你要是天天带我来这里吃,你想咋说都行!”说罢便伸手拿起面前的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温子琦看着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的凌浩然便问道:“看你今天这么开心,真是意外,我们这一餐应该花销不少吧,你一点也不心疼吗?”
凌浩然将眼角的泪拭去,长吁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来益春堂这段日子是我最近这几年甚至最近这十几年最开心最快乐的日子,认识子琦你后让我觉得不再孤单,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觉得有个可以说心里话兄弟,今天又认识了老裴,我有一种从心底里开心。不知为何,我说不清楚,可我就是觉得自在。一种无拘无束的自在,我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刻意的去伪装。我可以去调侃老裴装腔作势,老裴也是见缝插针的挖苦我一无是处,虽然和老裴只认识一天,但我感觉他不会生我的气,他不会借此发难,我也不会因为他挖苦而恼羞成怒。我喜欢这种有朋友在身边的日子。”
裴渊庭将手里的筷子缓缓地放下调侃着说道:“朋友,想不到我裴渊庭竟然能交到朋友,对我来说这个词真的很陌生。从小娘亲就教我不要去相信任何人,因为她说连至亲至爱之人都可以背叛你,何况是外人。所以我从未向谁袒露过真心,因此我也没有朋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带有目地的。三十多岁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我曾告诉自己你所做的一切只为让他跪下磕头认错。想不到一天内竟然多了两个朋友。我待过很多地方,都说我是喂不饱的白眼狼,可今天我觉得我吃的真的好饱。”
温子琦吸了吸鼻子说笑道:“吃饱就好,毕竟以我俩自己的能力来这里那无异于痴人说梦,我现在是特别的好奇,像我们这样的一桌吃一餐需要多少钱。刚才上来的时候我也看出来了这如意楼的五楼好像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上来的,刚进门时候我也没看到你说什么,那门子咋么就带我们到这里呢?”
凌浩然笑了一下故作神秘的说道:“你就为这事好奇啊?其实看似越复杂的事情,解释起来往往越简单。二位兄弟不妨猜一猜这是为何?”
温子琦摇了摇头,转脸看了看此时正用左手托脸颊发呆的裴渊庭说道:“看他的样子估计也不清楚,你还是说把。”
凌浩然大失所望的说道:“你们就不猜一下吗?我都说的这么明显了!”
裴渊庭笑着伸出右手食指点了一点凌浩然说道:“我特喜欢看你这种表情,你的身上每一处地方都好像告诉我们,来啊来啊快来猜啊!但我偏偏不去猜,子琦你也别猜,就是猜出来也别说出来。我就不信了他到了嘴边的话他能咽下去!”
温子琦听罢跟着点了点头说道:“嗯,是该治一下这个臭毛病,说话做事老喜欢端着,我也不猜,现在我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了,有的吃就行,管他有什么文章在里面呢。”说罢竟然真的拿起桌上的筷子装模作样的吃了起来。
凌浩然气的端起面前的酒杯刚要喝,才发觉杯子竟然空空如也,便伸手要去拿酒壶,不料裴渊庭竟然抢先一步将酒壶拿在手里,戏虐道:“想喝酒啊,那给我们说说为何?”
凌浩然伸手将酒杯递过去央求的说道:“大哥,裴大哥!我气得嗓子都干了,你给我倒上让我喝一口再说行吗?”
裴渊庭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态度还是不错的,见你态度如此诚恳求我那我便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您斟满。”说吧便满满得斟了一杯,凌浩然收回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润了润嗓子说道:“其实很简单,这是我家开的!给门子看的不过是一枚特质的腰牌。再告诉你们一件事情,现在门外站的早已不是刚刚的怡红姑娘,而是此地的大掌柜陈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