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把这称之为认识?我可记得你刚说过他可是帮你解了难题,你这回手就是一剑,可让我有点想不通!”
秦可卿尴尬地笑了笑,接着无奈地说道:“岂止如此,我不但刺了一剑,我还在他剑伤之处撒了药酒。”
“嘶”南宫菲菲倒吸一口冷气,一脸惊讶地说道:“你们俩这缘分也是妙不可言啊。不过我看你刚才说他的时候,所流露出的可不是恨哦。”说着一脸狡黠之色的点了点头。
秦可卿微微一怔,笑骂道:“去去去,哪有什么缘分可言,即使有也是孽缘。”说着便长叹了一口气。
南宫菲菲幽幽地看着秦可卿,良久之后她唇边浮起一丝淡的不让人察觉的笑意。
“是啊,四品督察,国之重臣,怎么可能与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学徒有纠葛呢?你说我说的对吗?”南宫菲菲一边缓缓地站起来一边悠悠地说道。
许是在榻上躺了一天,再加上昨日失血过多,站起来便感觉有点脚步轻浮。
秦可卿看着她站起,见她走起路来晃晃悠悠,便连忙走过来搀扶住,说道:“若有缘,千山万水难阻真情,如无缘,同寝而卧无法交心。何况我曾伤害过他。”
说话间二人穿过舱门来到甲板上,望着满天的繁星,南宫菲菲叹了一口气“唉”淡淡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秦可卿失笑道:“你这语气,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南宫菲菲闻言一愣,笑着说道:“我是在说你啊。”
“我?”
“嗯,刚刚你可曾发现,你说他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秦可卿哑然失笑道:“怎么可能呢,我告诉你,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出现像你说的那样。”
“哦,这么肯定?”
“嗯,那是因为”接着秦可卿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南宫菲菲。
待到一切都说完之后,南宫菲菲长叹一口气说道:“其他一切事情都无所谓,唯独最后你不让他看书这件事,有点伤人心。与其说是伤心,不如说诛心更为贴切。”
秦可卿叹了一口气说道:“当时我只知保护你我二人,谁能想到他与那温世戌竟然有渊源,我还当着他的面说了那么难听的话。所以我与他之间是绝对不可能有什么缘分可言。”
南宫菲菲瞥了一眼秦可卿笑着说道:“你若无心,也不至于手忙脚乱。他若无意,也不会愤然离去。所以我觉得与其各自烦闷,不如坦诚相待,如实相告为好。”
秦可卿看了一眼南宫菲菲,缓缓说道:“我的傻妹妹,你这是在乱点鸳鸯谱。”
放眼望去,原本人烟吵闹的岸堤,已渐渐变得只有几个零星小贩,秦可卿这才发觉,此时已经接近夜半子时。
回头便对南宫菲菲说道:“夜色已深,我便不再此久留了,你身子虚也赶紧回去躺着吧。”
见她去意已决,南宫菲菲也就没有劝阻,便任由她自行离去。
繁星满天夜色撩人,如此美景年掌柜却无暇欣赏,摆在眼前的残肢断臂与修罗场一般无二。
饶是有十几年经验的黄捕头,也是呆若木鸡,更别说胆小怕事的年掌柜了,此时他早已瘫软在地。
仅此一事后,别说以后开门营业了,能够不背官司已经是祖宗积德了。
裴渊庭用手掩住口鼻,嘟囔着说道:“这哪里还是井,这分明就是乱葬…”还没说完话便一阵干呕。
反观凌浩然却是出奇的冷静,只见他眉头紧锁,脸色铁青的说道:“如此多的尸骸,怎么会没有人报案呢?难道说都是无父无母之辈!还是有人有意将此案压了下来。”
在场之人无不哗然,纷纷惊恐地看着他,就连黄捕头都暗暗咂舌道:“话虽然说的不中听,可是却说的在理,这么多的尸骸绝不可能没有人报过案。”
想到此处便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此事却是有些蹊跷,不可能这么多人消失地无声无息。”
说着便来到温子琦面前,迟疑地问道:“温兄弟,以你的判断这是一起案件吗?”
温子琦看着眼前的场景,眉头紧锁,冷冷地说道:“是不是一起案件暂时还不好说,我觉得当务之急你最好将此事上报给州府衙门,这可不只是单纯的凶杀案。”
黄捕头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大案,我一个小小的捕头可无权过问了。不过黄某还想多嘴问一句,为什么不是单纯的凶杀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