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此事到此就结束,秦可卿也不想再深究下去,可让人难以意料地是辛康竟然以为眼前这位大人,恼怒其办事不利,连忙找补地说道:“小的虽然没有抓到贼人,但是小的发现这个祝家庄有问题。”
原本正欲抽身离去的秦可卿,闻听此言连忙驻足,转过身来,惊骇之中甚是迷惑弟看着他,扬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辛康心中一喜,事情果然如他所想一般,大人并没有继续追问贼人地事情,而是追问发现了什么问题。
便清了清嗓子,抱拳一拜躬身道:“卑职发现这个祝家庄守卫不是一般的森严!”
“守卫森严?”秦可卿眉头紧蹙,暗自嘀咕着,一个小小的庄子,能森严到什么地步,可是转念一想,练这金甲领队也觉得森严,那其中必定有古怪。
念及至此,便沉声说道:“若说整个青州守卫最为森严的应该是行宫,你应当见怪不怪才对,怎么一个小小的庄园让你徒生这种想法。我倒想听听看,他到底怎么个森严法。”
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又无烛火,所以压根看不出辛康是何许神情,只听见他沉吟一声,“卑职发现,祝家庄内的杂役好似都是受过训练一般。而且护院更是像久经沙场的老兵一样,嗅觉极为明锐。”
就在他说话间,曹氏的小客栈内,亮起了两盏油灯。曹氏更是迈步来到秦可卿面前,欠身一拜,柔声道:“秦大人,月影星稀,还请大人移驾屋内。”
秦可卿也不客套,环抱双臂,踱着步就来至前厅之内,随便找了一个椅子便坐了下来。
看着她进来,南宫菲菲与辛康也跟着走了进来,至于众甲卫自然知道自己不适合进去,便都站在原地。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温子琦竟然也停留在屋外,丝毫没有进来的意思。
既然温子琦都没有进去,祁乐更是不可能一个人独自跟着进来,反倒是等她们进去之后,连忙跑过去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着去抓人空手而归不说,还一个个垂头丧气似是被爽打了的茄子一般。
本就是一个锅里吃饭的,所以丝毫没有避讳,未带他开口询问时怎么一回事,甲卫中就有人连忙问道:“祁乐,你在这里,那吴琼和老李呢?”
说起老李祁乐神色一滞,扭头回瞟了一眼温子琦,见其面带微笑,似乎并没有紧张,便叹了一口气,面带苦涩地说道:“还就那样!”
众人一听立马炸了锅,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有的甚至质问起来,“不是让你们带他去看郎中吗?怎么一点起色都没有?”
祁乐闻听此言,登时没好气地说罢:“看个屁郎中,那他娘是跌打郎中,压根就不理我们!”说着抬手一直不远处的幌子,骂道:“就是这王八蛋,改天弟兄们好好收拾收拾这个老杂毛!”
袍泽之情非常人能够理解,众人一听他这话顿时来气,有的甚至扬言现在就过去拆了这个破医馆。
就在众人想要转身去烧了跌打馆之际,温子琦轻咳一声,这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如一盆冷水一样浇在怒火中烧的众甲卫心里。
顿时间众人鸦雀无声,一个个俱都低下头去,似乎刚才完全没有人说过话一般。
本来在店内正欲发火的辛康,蓦然间发现怎么一丝声音也没有了,便大感疑惑地向外张望,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这群家伙顷刻间闭嘴。
未待他瞧的明白,耳边响起了秦可卿的一声询问:“你刚才说不只是护院是老兵,就连普通的杂役都似受过训练?”
这一声来的甚似突兀,惊得辛康是神色一滞,便连忙扭过头来躬身说道:“回大人,是这个样子。卑职还有一事觉得颇为奇怪!就是…”
说到这里只见他刻意的顿了顿,抬眼轻瞟了一下秦可卿,只见她面若冷霜丝毫瞧不出喜怒,便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就是一个小小的庄园竟然配有角楼及弓箭手。”
说罢之后便知趣的立于一旁,默默的等着差遣。以他自己的判断,祝家庄虽然是知府大人为了犒赏军属所建,但是这森严程度确实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还有一事则是如此森严的守卫,又怎么可能会被匪徒冲进去行凶呢?别的不说,就是自己带着手下这群兵甲强攻都未必能够冲进去,何况是落草的泥腿子呢。
念及至此,不由得轻叹一声。
正在兀自思索的秦可卿,蓦然间听到他发出感叹,便柔声问道:“辛领队,若我没记错的话,上午之时你曾说过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