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轻摇,裴渊庭咧嘴一笑,手捻水渍不以为然地回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我自有我的方式方法。”
说罢之后发觉此言颇于生分,并不适合他与凌浩然,便话锋一转,神秘兮兮地补充了一句,“我曾调查过他老婆!”
“调查?”凌浩然嘿嘿一笑,双手抱头伸了个懒腰,神情颇为不屑,打趣道“说的这般好听,我看你充其量也就是跟踪过而已吧!”
说罢之后,眸中带光的一扫裴渊庭,可映入眼帘地并不是被戳穿谎言之后应有的尴尬,而是一脸淡定从容,仿佛刚才所说的调查并不是虚言。
凌浩然心中登时一惊,连忙直起身来,凑到近前,小声地问了一句,“你真调查过?可是这调查应该破费银两才对,你这般一毛不拔,怎么会舍的花钱,”
话未说完,登时发觉明白了什么,便歪着头,拿手一指裴渊庭,恍然大悟地说道“所以你才一毛不拔,原来你的钱都用在这上面了?”
裴渊庭并不否认,双手一摊,苦笑一声道“我与你不同,我无权无势,又没有人帮扶,只能凭借自己一点一点积攒!”
凌浩然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可是你能调查出什么呢?钱花了却只能得到一些风言风语,也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再说了你调查他老婆干什么?是出于何原因报仇?可你终究与他血浓于水…”
闻听到血浓于水四个字,裴渊庭连忙抬手截断正要说教的凌浩然,摇了摇头,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若视我兄弟,就希望你以后不要用这四个字来形容我与他!”
凌浩然闻听此言,神色不由一顿,随即抱拳赔礼道“不好意思,刚才口无遮拦,兄弟你万莫挂在心间,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说话间郑重地抱了抱拳。
看着凌浩然这般正儿八经的道歉,裴渊庭属实一愣,随即双手一抱拳还礼道“你这样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多谢你能理解我!”
说罢之后坦言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少年丧母,曾在街上厮混了几年,虽然如今很少与那群人往来,但如果在金钱铺路的情况下很多消息还是能够买来的!”
对此凌浩然是深有感触,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却是万万不能的,即使你如日中天,若只是单凭一张铁嘴也是很难成事。便笑着回答道“出多少钱,自然有多人少人帮你办事!”
或许是对这位富家公子能有这番见识感到吃惊,裴渊庭瞪大眼睛,惊讶地说了一句“这种感悟不是应该受过穷的人才能有体会吗?你这种衣食无忧的少爷也能理解,着实让我有点惊讶!”
闻听此言凌浩然脸色一僵,随即双肩一耸,摊手苦笑道“人世间的若只是衣食无忧,那我可能算是幸福的,可是…”
话未说完,但是意思显而易见了,人世间有很多事情远比衣食无忧要大的多。
若是温子琦可能听到此话,会去想究竟是何事让这位富家少爷有此感慨,甚至会出言询问,可今日坐在凌浩然对面的是裴渊庭,一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数年的老油条,闻之只是一愣,随即轻叹一声道“每个人的际遇不同,所领悟的也不一样。”
凌浩然何等聪慧,自然知道裴渊庭此话乃是意有所指,但是并没有去争辩什么只轻笑之下,淡淡地说了一句,“生与死其实只在一瞬间!远比想象的要简单。”
说完之后也不管其听没听明白,便拎起茶壶帮忙续了杯茶,继续问道“那你花了钱可打听到什么吗?”
裴渊庭微微一笑,屈指敲叩道“不瞒你说,当时我觉得这乃是无稽之谈,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这绝非是空穴来风!”
“哦?”凌浩然一面倒茶一面侧着头问道“这话怎么讲!”
似乎料到凌浩然会有此一问,裴渊庭机警的扭回头瞥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道“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个姚炳坤与其夫人年少时游历江湖时,曾结识过一个化外高人。”
“然后呢?”凌浩然登时好奇的插言道“难道这个化外高人有什么大神通?”
裴渊庭嘴角轻轻抽搐,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想什么呢?这化外高人据说是已是百岁高龄,但是依旧是健步如飞,你说奇怪不奇怪!”
凌浩然咂了咂舌,称奇道“是挺厉害的,可是这和你说他”说着这里一努嘴接着道“和李思年被杀有什么关系!”
裴渊庭自然知道凌浩然口中的他乃是指姚炳坤,便双手拢音,“小声地说了一句,因为这个化外高人深谐采补之术!他…”
尚未等他说完,凌浩然连忙伸手截断他,一脸不解地问道“你刚说此人已是百岁高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