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琦深深地看了杨宏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杨公子,我无法相信你!说白了我现在从这里走出去,柳管家自然会给我一笔诊银,我又何必和你冒险呢?”
听闻此言,杨宏心头一凛,暗暗咬住牙根,温子琦所说句句在理,丝毫没有让他可乘之机,只不过,如果让此人就这么离去,他便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念及至此,便话锋一转,神色凝重地说道:“既然兄弟是个爽快人,我也不在绕弯子了,你若愿意帮我,此物便是你的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盒巴掌大的小锦盒递了过来。
温子琦稍稍有些怔住,良久之后,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这是何物?”
“药丸!”杨宏看了手中的锦盒,语调中带着一种难掩的不舍,“此物极其珍贵,我也只有这一颗,若你答应帮我,此物便是你的了!”
温子琦露出一个浅到无法察觉的微笑,低声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何况此物你又说的如此的贵重,恐怕你所谋之事并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完成的吧!”
听完这没有一言回绝之话,杨宏的唇边浮起一抹笑意:“看来你是想听罢我要做的事之后,再决定是否与我联手了!”
温子琦并不否认,甚至双肩微微一耸,坦然道:“我可做可不做,完全取决于你所说之事难易程度,毕竟我都不知道这药丸是干什么的。”
杨宏抿了抿嘴,眸中犹豫不决,“此物极其稀有,是那柳南天心爱之物,据说可以白骨生肉,包治百病!”
若要是寻常百姓听到,白骨生肉包治百病这番言论,马上便会觉得此物价值不菲,可温子琦医术精湛,焉能不明白这两句意味着什么!
杨宏将递出去的手缓缓收回,用指尖轻轻在锦盒上面划过,面无表情地说道:“此物珍稀程度远非你的想象!我劝你最好不要放过这个机会!”
正在攒眉苦思的温子琦,缓缓地将视线落在锦盒之上,冷静地说道:“无论它有多珍贵,我也要有福消受才可以,我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格局,但是怀璧其罪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此话刚一落地,便迎来了杨宏的一顿赞赏,“好一个怀璧其罪,这等自知之明属实让我有点意外!不过你放心,知晓此物在你身上的也只有我一人,我定会守口如瓶的,若我不说是没有人知道的。
看其信誓旦旦的样子,温子琦眉睫一跳,毫不客气的回道:“据我所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心更是难测,今日你有求于我,将此物当作筹码,他日我对你无用了你定会设法讨回。”
说到这里语气故意一顿,抬眼瞟了一眼杨宏,语气森森地继续道:“至于你说的守口如瓶,我更加不会相信了,我只知道只有死人是不会瞎说八道的!”
闻听于此,杨宏怔了一怔,随即昂起头来直视直视着温子琦地双眸,良久之后哈哈一笑道:“够恨,我喜欢与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说着便将锦盒塞到温子琦手中,脸色一凛,继续道:“万事无物都有价,你先听我说一下计划,再做决定也不迟!”
话已至此,温子琦也不再多说什么,将手中之物随手一放,不动神色地说道:“你说来听听!”
见其并没有顺手塞在怀里,杨宏非但没有吃惊,反而缓缓点了点头,“好,是个人物,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妨给你说点可以杀头的事情!”
说着抬手一指锦盒,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我刚才说此物具有白骨生肉的功效并不是夸大其词,而是却又此功效,此物乃长生不老之药!”
温子琦眉睫一挑,轻蔑一笑道:“杨公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如果真是此药,你会这般轻易拿出?恐怕”说道这里语气故意一顿,用他那犹如深渊一般的双眸冷冷地盯着杨宏。
如果没有记错,那一晚杨宏被他逼下水塘之际,身上除了一件贴身短裤并无其他,后来又被他设计引来护卫,当是他最为担心的是那一对匕首,而不是这个药丸。
如果当时这个药丸在身上,那么应该现在在自己手里才对,既然当时此物不在身上,那么极有可能就是他后来去祝家庄所获。
据陶天回忆此人当时并没有打算会青州的念头,而是指向很明确的要去祝家庄,看来此药十有就是出自祝家庄。
想至此节,便嘴角微微一撇,摇头叹息道:“恐怕此物来路不明,或者有什么副作用吧!”
杨宏也是机敏之人,自然知道他此话是和意思,便坦然一笑道:“兄弟你多虑了,此物来历虽然不能对你细说,但是你放心,绝不是偷来抢来的,至于有没有副作用,我也不知晓,”
说着语气一顿,话锋突变道:“不过这等神药,想必多少有点副作用!”
似乎早已料到如此,温子琦并没有惊讶,淡淡一笑道:“果然如此,请继续!”
见其神色自若,丝毫没有大惊失色,杨宏怔了一怔,随即笑着说道:“你一点也不惊讶?此等逆天之物为何在你一点也不动心?”
“动心?”温子琦抬眼瞟了一下杨宏,眸中闪出微微精光,“我估计你所说的副作用,恐怕不是简简单单的头疼脑热吧!要不然你也不会随手就这么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