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老伯,你看到是他们四人是进去了,还是?”这话说一半,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从老刘头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惊恐。
便连忙将已到了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换做一脸不解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本来脸色有些异样,闻听凌浩然这么一问,神情上倒是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只不过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说话多少有些结巴而已,“这个南山坊大家都懂得,寻花问柳之地,所以”
说着语气一顿,抬眼看了一眼凌浩然,见其眸色幽幽,便继续说道:“所以一般很少有女眷进去,但是那天我看到他们四个,就是那几个轿夫竟然抬着一个女人进去。”
此言一出,围观的众人倒是没觉得什么,磨镜一事虽然是少,但并不代表没有,所以压根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却让凌浩然神情一僵。
轿中的女人若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昨夜和裴渊庭各奔东西地苏子木,一想到从苏伯口中所听到的事情,恨不得立刻见到此人。
心中虽然激动万分,但是脸上却是表现地毫无波澜,就连说话都变得必刚才要笃定了几分,“刘老伯,你可是亲眼看见他们四人将一位女子抬进南山坊?”
对于突然变得笃定凌浩然,老刘头满头雾水,不知此人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刚刚还神情焦急,怎么前后不过刻把钟,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疑惑归疑惑,但是听到凌浩然有此一问,仍旧不假思索地回道:“当初我是看着他们进去的,但是有没有出来我便不清楚了!”
原本围观的众人,闻听到此,有几个默默的转身离去,唯独留下粗布汉子和另外三四位,依旧没有离去。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黄捕头,转眼看了一下留下来的几位,不解地问道:“眼下人都有消息了,你们几位怎么还不走呢?”
青石大街,去留自便,黄捕头这话说的多少有些不中听,有赶人之嫌疑,可是粗布汉子好像压根没有放在心里一般,反而满脸堆笑地说道:“捕头大人,我觉得接下来才是我们的好消息!”
黄捕头闻言一怔,不知此人所说之话究竟是和意思,便一动不动的看了他片刻,方才淡淡地说道:“你小子,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一面说着,一面将目光转到负手而立的凌浩然身上。
正攒眉苦思的凌浩然,见黄捕头向自己投来目光,心中隐隐有些不快,眼下虽然知道了苏子木的下落,但是出去寻人的何欢却到此时都没有任何回音。
正准备质问,却发现其身侧站着粗布汉子的几人,脑袋里瞬间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计划瞬间直冲脑际。
这位壮士说的没错,”凌浩然转身来到黄捕头身边,伸手一拍其肩膀,笑着说道:“黄捕头你这一点可比不上这位壮士了!”
这一声称赞让粗布汉子瞬间志得意满,就连说话都变得有些咬文嚼字,“鄙人不才,人送外号小诸葛!”
听闻此言,凌浩然瞬间一愣,原本只是随意的客套一番,没想到此人竟然顺杆儿爬了上来,便浅笑一声,客气地说了一句,“原来是小诸葛,久仰大名。”
眼见连捕头都谦让三分的人,对自己这般客气,小诸葛假模假式地抱了抱拳说道:“公子过誉了,能为公子效劳,乃是我等的荣幸。”说着抬眼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几人。
原本留下的几人中,就好似以小诸葛马首是瞻,此刻又看到如此示意,俱都心领神会的说道:“能为公子效劳,乃是我等荣幸。”
凌浩然一瞧着阵张,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说不定这几人真能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便随意的摆了摆手,客套地说道:“诸位严重了,能有幸得到诸位壮士相帮,才是我的荣幸。”说着将手中的银票取出几张塞到小诸葛手里。
一面塞一面笑着说道:“我知道诸位壮士,乃是视金钱如粪土之人,可是绝不能让诸位就这么口干舌燥的行侠仗义,这里有一点点银两,诸位拿去买盏茶水喝。”
小诸葛半推半就的将银票攥在手里,一脸肃穆地抱拳道:“公子的事情,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说罢也不待凌浩然吩咐便大手一挥,扬声道:“今日哥几个是可是带着任务去逛窑子,都一个个把眼睛搽亮点,看看那四个人还在不在南山坊,知道了吗?”
“明白!”众人好似吃了定心丸一般,中气十足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