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军队是军、营、旗三种,不同营地之间,人数差异很大,比如雷火营这种精兵营,也就百十来个人。而按照一般的编制,也会有几千人之多。
自顾自的走进帐篷,一股浓重的酸臭味迎面而来,直接把何为怼了出去。
妈的,这酸爽,简直了
哪怕是雷火营这种劲旅,也是七八条好汉挤在一个帐篷里。练完一天的臭汗,闷了一天的臭脚,别说闻了,写成小说码出来都有味道。
“有人来了?将军来突袭了吗?”
“快快,把酒收起来。吹灯,快吹灯!”
“卧槽,你怎么拉我的被子!”
“现在还讲这个,快上床”
“卧槽,你好大,你这一搁下,我都没地方了”
好在何为再次入场打断了这糟糕之极的对话。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除了味道,帐篷里所有眼睛都盯着何为。
“咳咳,您是”油灯被重新点亮一时还没认出来何为的兵问道
“你是李公郦巩镇的小何啊”一个大块头突然发话,讲到一半又活生生的吞了回去,急中生智的把“李公子”的“李公”换成了“郦巩镇”。
也是难为这个憨憨了。
这些人里,就这位晓得何为身份的,正是之前校场上的傻大个,此人名为历长志,是川河手下的一员猛将,也是雷队一旗的旗长。
“新人吗?我王贵啊”又一个生意响起,听起来贱贱的,声音像极了掐着嗓子挤出来的哥布林腔。
卧槽,那么巧,这货也在?
“新来的新来的,大伙们多多照顾”几个大老爷们把床七手八脚的挪了挪,历长志历组长从军需处整出一块木板。一张“床铺”光荣诞生。
寒暄几句,实在是顶不住的何为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睡之前,满脑子都是沙滩上穿着大裤衩,手拿棒球棒的身影。
他喃喃说:“爸,你跑哪去了。”
帐篷里呼声震天,这句话谁也没有听到。
一晃七天,除了在校场上练拳练刀,就是晚上找川河学兵法,讨论克敌之道。虽然拳脚上依旧是被历长志轰杀,但是被打次数明显少了很多,刀法更是一日千里,有狗蛋自身的身体条件,外加上自己的超强意识,还要算上脑海里花花绿绿的沙滩裤教给自己的招式。已经能和余教头过十来个回合。
余教头把棍往武器架子上一丢:“走,带你去瞅瞅咱们雷火营的宝贝。”
何为已经在历史资料中知道是火药制品,但是也不说破,问道:“哦?是啥宝贝?”
“跟我来。”余教头得意的把何为拉进了帐篷。
旁边操练的士兵甲小声讨论:“卧槽,你知道吗?余教头要给新人看大宝贝了!”
另一个士兵乙:“啥?余教头看起来不像是有龙阳之癖的人啊!”
这士兵甲把刚才两人勾肩搭背进帐篷的动作栩栩如生的表演了一番。
士兵甲乙丙丁:“哦”
这交头接耳的一幕被巡查的川河发现了。
“你你你你,还有你,不好好训练,都去给我清理茅房去,下午里面要是还有一只苍蝇就把你们军法处置!
顿时哀嚎一片
哼,我雷火营的士兵偷懒?不存在的!不过何为昨晚给他说的空城计至今还记忆犹新,如今又有新的想法,就是不知道何为这人跑哪去了?
——
进了帐篷的余教头把床掀开,露出黑漆漆的密道。
又从口袋中取出一枚夜明珠,指引着何为前进,虽然是在地下,但是此地地处西北,常年干旱,倒是没有潮湿之感。
走了近半柱香时间,空间倒是豁然开朗。夜明珠不要钱似的在里面堆着,犹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