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吗？”</p>
林言心中震动，联想起前几日的经历，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p>
乘坐鬼出租从和合石下来那晚，曾撞见过一个在午夜左右横跳的孕妇。</p>
恰巧被车撞上，结果孕妇变成一个白花花的纸人儿。</p>
而后在九龙冰室，在报纸上看见lsp段志军出车祸死亡的消息。</p>
他的车子撞毁在和合石一座荒坟上，车辆的前挡风玻璃上，也有一个这样的纸人。</p>
现在从青山湖里吊出来的车辆，挡风玻璃上，同样趴着这样一个纸人，几乎一模一样。</p>
这如果硬要说成是巧合，那他的九年义务教育，就读狗身上了。</p>
“其中一定有猫腻……”</p>
奈何这件事太过诡异离奇，林言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便不再去想。</p>
那边的搜救工作已完成，落水车辆被拖走，遇难者遗体被警察用布盖好，撞上一辆大金杯。</p>
这四人的死状实在太过古怪，就连警察也都百思不得其解。</p>
至于这件事会被当成普通事故处理，还是特殊事件调查，旁人不得而知。</p>
随着事件落幕，吃瓜群众慢慢散去，拥堵的道路也缓缓疏通。</p>
二十分钟后，林言顺利抵达龙鼓滩。</p>
周婷婷的母亲就住这附近的一个小渔村。</p>
渔村靠近海岸线，远不像港岛其它地方那么繁华。</p>
这里的建筑大都低矮，建设也很不规范，村内房屋看起来十分杂乱。</p>
走到一名正在整理渔网的大爷身前，林言客气的问道：“大爷，您知道刘四妹家在哪吗？”</p>
刘四妹是周婷婷母亲。</p>
“什么四妹啊？”大爷回过头，满脸褶皱的脸显得十分老态，声音却很响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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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四妹。”</p>
“刘什么妹啊？”</p>
“……”</p>
林言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了过去：“大爷，现在能听清吗？”</p>
“这孩子，实在太客气啦。”</p>
大爷嘴上说着客气，身体却很老实，用双指夹住十块钱，卷在一块，揣入胸前口袋，动作迅速流畅，瞬间变得耳聪目明。</p>
满是褶皱的脸舒展开，冲林言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小伙子，你要找刘四妹是吧，你是他什么人啊？”</p>
“我是他表侄。”</p>
“哦，亲戚呀，那我知道她家在哪，我领你去吧……”</p>
“谢谢大爷。”</p>
“举手之劳，用不着客气。”</p>
大爷放下手中的渔网，站起身，背着双手在前方带路，林言跟在身后。</p>
“刘四妹命苦啊，年轻时男人出海捕鱼，人没了，留下她们一对孤儿寡母。</p>
含辛茹苦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这不，前些年，也失踪了。</p>
这些年一个人，孤苦伶仃，过得很不好，你既然是她表侄，虽然不是血亲，但也该帮衬着点。”</p>
大爷不住感叹，对林言絮絮叨叨。</p>
跟着大爷转过几个墙角，来到一栋带着小院落的破败屋子前，大爷手一指：“就是这了。”</p>
谢过大爷，林言走进小院。</p>
院子中一颗人腿粗的桂树，树杈上绑着一根绳子，另一端绑在矮屋的房檐上。</p>
绳子上晾晒着衣物，一个头发半白的女人坐在桂树下，正用尼龙绳织着渔网。</p>
“您是周婷婷的母亲吗？”</p>
林言小声问了一句，目光仍在打量四周。</p>
角落散落着许多塑料废品，屋檐下还晒了一些鱼干，废品夹杂着咸鱼的味道，弥漫整座小院，十分熏人。</p>
看得出来，周母的生活过得不是很好。</p>
听得那个名字，正在织网的女人手颤抖了一下，抬起那张饱经岁月沧桑的脸，看向院门口的年轻人，瞬间起身，嘴唇轻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