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魔尉小队有八个人,手持魔皇御赐的顶尖兵器,阵容异常豪华。
这便是魔皇的底牌,也是他最后的手段,这八个魔尉乃是魔皇的死士,都是在民间寻找的孤儿,少年时便被集中训练,已经能够心意相通,配合起来更是能够比肩顶尖魔将。
八人大喊道:“反王分利,太尉除之”“太尉拥兵二十五万,欲连带反王一起铲除!”
随后八人在人群中专门找其他反王手下的士兵击杀,很快叛军开始骚乱,认为是阮庆赖要杀死他们,顿时大乱,有人和阮字营的士兵刀剑相向,群龙无首。
这时,八人卸下伪装,露出一身千牛卫的服饰,带领士兵将叛军击溃,叛军很快四散奔逃。周浒葛芳眼见情况不对,也不作纠缠,转身离开。
肖骁和明萱随即带领军队清剿洛都城北正在攻城的神武军,二人手持半神兵,杀的天昏地暗,神武军一击即溃。而后二人在城北摆出一套龙象阵,接引其他方向的军队。
叛军营帐内,范悦羽扇纶巾,坐于主位旁侧,阮庆赖坐当中,周浒葛芳站在下面。
葛芳向阮庆赖汇报道:
“元帅,北面的士兵被击溃了,现在洛都城北已经被虞衡的兵占领,摆成龙象阵,神武军难以接近!”
阮庆赖猛然一拍帅案:“不可能,我北面大军有十万人,怎么可能被杀败?”
范悦面色平静,示意葛芳继续说。
葛芳道:“场上先后出现了肖骁和明萱二人,之后有一队真气武者乔装打扮成阮字营的士兵砍杀了许多其他反王的兵马,并且散布大人欲除掉其他反王的话,其他反王的兵开始疑神疑鬼,四处逃窜。肖骁明萱手持长刀长枪,并且是魔皇御赐的半神兵,我们见情况不对退去后,这两把长兵器在他们手中足矣横扫千军,所以城北的神武军才会被迅速击溃。”
“混账,是谁干的?我亲自去砍他的脑袋!”阮庆赖一脸愠怒。
范悦却不慌不忙,对阮庆赖道:“元帅,此乃反间计也。看来魔皇手下也不是一无是处的饭桶,但据我所知魔皇手下善战者居多,鲜有会毒计者。”
“也许是房勿沅。”阮庆赖道。
范悦摇头:“绝不可能,房勿沅善于治理百姓,做些谏言。这条毒计必须是能精确分析出我们几位大将军之间关系的,将领难以做到,文官也难以做到。魔皇手下没有名士,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大理寺卿这种善于推理者做的。”
“善于推理者?”阮庆赖一惊,“难道是那个白隆基?此人捕快出身,被封为检校大理寺卿。”
范悦神情严肃:“极有可能。”
周浒面露不喜:“既然是那个白隆基做的,我便趁夜色前往皇宫,取他人头来便是。今天肖骁和明萱纷纷要取我项上人头,我憋了一肚子鸟气,正没出撒呢!”
“不可!”阮庆赖道,“白隆基身边有林一,此人在遥安县把涂守年杀到失踪,你可有打得过涂守年?”
闻听此言,周浒的气焰顿时削弱了不少,当下也不在说话,乖乖站在一旁听讲。
阮庆赖叹息一声:“想起涂守年失踪,我真想一刀砍了欧阳仲伯。”
“元帅切莫动怒,当务之急是和其他反王解除误会,我有一计,应当可行。”
“哦?说来听听。”
范悦道:“元帅当与众大将军结成八拜之交,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如此一来军心稳固,可解当前之危。”
阮庆赖若有所思,吩咐左右:“此计甚好,来人,给我备香火酒壶金兰贴五份以及关公牌位,我要与众位大将军结为兄弟!”
当日傍晚,羽林军大将军何淄、平川营大将军朱识山、墨铠军大将军万可喻来到三军之前,与阮庆赖、范悦当众结拜。
阮庆赖为大哥,范悦为二弟,万可喻为三弟,朱识山为四弟,何淄为五弟,葛芳为六弟。
三军一统,不分彼此!
六人焚香歃血,于关公及三军见证下立誓,从今以后,六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有违背,人人得而诛之!
范悦葛芳本就是阮庆赖的亲信,这自然不必多说,但何淄、万可喻、朱识山在接到阮庆赖送来的帖子后都异常纠结。不过眼下正是篡权夺位的重要时刻,几人为了稳固军心,都选择了前来结拜。
阮庆赖誓言慷慨,三军将士无不为之感动落泪。
结拜之礼完毕,何淄寒暄道:“范二哥一阵剿灭安西军五万人,真是令我等佩服。”
万可喻和朱识山也对范悦连连赞叹:“范军师可是以一人之力拉来了我们三支军队的加入啊。”
“范悦受宠若惊,随痴长几岁,但资历尚浅,还要三位贤弟多多关照。”
周浒站在一旁带队喊道:“恭贺六位统领义结金兰!”
此言一出,三军将士纷纷附和:“恭贺六位统领义结金兰!”
阮庆赖见军队士气大涨,立刻拔出配剑,以兄长名义号令三军,全军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