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欲一旦生成就会无法抑制蔓延生长,所以佛才会说降伏其心,道祖才会说诛其念,即使修为高到天际不止其念,也是身动心未走。
在张亦九回到芙蓉客栈不久,付家宅邸付行就被两人架着去了父亲的院子,付清安看着这个孩子哀叹一声,最小的儿子本来他还想培养一下,让他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对大房撑着大房不倒,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付行看着父亲满脸的阴沉,心中惴惴不安。
“接下来,你什么都不要管了,我会把张亦九手上有空间法宝和雀斩的事情汇报给家主,你最近安分点。”挥了挥手,两人又把付行扶走了
付清安向着气势恢宏的家族议事厅走去。
扶余案口海船之上走下来一青年,穿着花格衬衫,身后两长袍老者恭敬的跟着,这年轻公子哥对着走过去一丰腴女子怪叫着,打着口哨。
周围人一脸的鄙夷,他也不在意,看着那名女子羞红的脸加快脚步离开,哈哈大笑一脸猥琐。
“二公子,我们现在就去打探那张亦九的行踪。”一脸上似驴的老者,上前一步阴森森的所了一句
“不急,我之前不知道他还跟家族还有如此深仇大恨,我会慢慢玩死他。”
吴天瑞带着两名老者直扑玉湖郡之后,多方打听之下才知道张亦九来到扶余之地,这位急于在家族中做出些成绩的吴二少带着两位名义上的随从,急匆匆的赶到扶余之地。
张亦九的小院,义山先生颤颤抖抖的给张亦九行着礼,说着感谢的话。
“老先生,不必如此,想来先生已经猜出来那付行本就冲我来的,说起来还是老先生遭了无妄之灾。”说着对老先生拱了拱手
“哎,世道乱了,虽然人生活现在好了,但是人命更加不值钱了。”义山先生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低沉。
自古以来都是弱肉强食,人心鬼蜮魑魅魍魉,表面能看出什么来,走进人心看看何止血淋淋。
三百年前一身白衣的儒士玄成居士教书育人百年,浩然之气万魔难侵,玄成居士放弃大秦给的无上荣耀,躲在乡间行走大秦各个角落,甚至连蛮荒之地都去过,兜兜转转桃李满天下,也未能改变人心鬼蜮。
这位老儒士一怒之下,散浩然正气与天地间,希望天下再多出些读书知礼之人,希望天下能海晏河清,几百年世道是多数人过的好了,生活也好了,只是人命还是不怎么值钱,更有甚者比之前还不如。
送走义山先生,张亦九在小院走起了意桩,拳意的打磨充满锐意势不可挡,其中的气势已经初现峥嵘。
付家的议事大厅,付清祥坐在主位上听着付清安说着张亦九以及付辉的事情,只不过所有的事情始末付清祥已经知道,听着大哥避重就轻添油加醋的说着他嘴角噙着冷笑,付辉的死老祖回来肯定会追究责任的,家族这些年式微人才断层,若不是老祖撑着早就退出星罗城的历史舞台了。
这次付辉的死,给家族造成了巨大损失,先不说付辉的实力,就那把雀斩就是不可多得的法器,付辉的父亲跟在老祖身边一直到死,所以这付辉在老祖眼中比他们这些废物后代都要重要。
付辉虽然名为奴仆,实际上他能拥有正式的赐名已经说明了他在老祖眼中的地位,自己父亲强硬的把付辉塞给大房,那件事让老祖心中很不快,父亲去扶余中心地带也是因为那件事的逼迫。
“大哥啊,那张亦九什么背景我们也不知道,就星野家对他的袒护就知道,那人不能动的,况且行侄儿在芙蓉客栈动手这已经是错了,如果再派人去硬闯芙蓉客栈你应该知道我们家族会迎来什么样的打击,付辉之死您不应该承担些责任吗?家族现在这个时候不允许再损失一名人了,这件事我劝您忍一时风平浪静。”付清祥满色为难说着,付清安希冀的眼神瞬间黯淡。
现在已经不是雀斩被夺那么简单了,只单单付辉之死会让老祖回来后,自己这一脉恐怕连最后的血脉都留不下了。
“家主,我自己去拿回雀斩将功折罪,希望家主看在咱们兄弟一场,能在老祖回来多多美言几句,能给我这一脉留下种子。”谦卑的态度徒然而变。
“你放肆!这家由你说了算!”一张老徒然站起来指着付清安
怒目昂首挺胸,看着那名长老,眼睛微眯骇人的气势重重的压向了圆脸长老,这长老微微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