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雕像不必造了,当务之急是将钱银全部投入军务,以及道法死士的培养之中……”
“陛下……”
不顾阿娜耶惊疑的神情,她看着远方,阴冷道:“狗有时候也是会反咬主人的……”
云筠驾着豪华的马车在扬马古道上一路疾驰,他们当下要前往庞天东父子的客栈,与铁婆婆会和,之后一道回清微去。云筠在前驾车,白芷兰一人坐在宽敞的车厢内,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有交流。尽管来时他们也无多言语,但不同的是,如今两人之间显然已生出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扬马古道虽不似中原官道那般平坦,但比起荒漠绝地可好上太多了,再加之云筠驭术了得,大半日的功夫,他们就抵达了客栈。
“婆婆!”当看见铁婆婆安然无恙时,白芷兰一路上悬着的心才算放下,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
“芷兰!”铁婆婆也是激动无比,急忙拉住她的胳膊,问道,“怎去了这些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呵呵,此事说来话长,总之大家都平安无事。”
见云筠走进,她脸色一冷,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对芷兰做了什么?”
“婆婆……”
“在下岂敢……”云筠正想开口,见庞天东父子端着酒菜走了过来。
“云公子、白小姐,你们回来啦。”
“庞老板……”
铁婆婆解释道:“芷兰,我已经查清楚了,他父子二人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相反,他们还被奸人所害……”
“我们知道……”她没想到,自己话未说完,便被云筠打断道,“害死庞彩的是楼古皇子阿加帕。”
“云公子,你怎么知道……”
看着庞天东瞪大的双眼,云筠走出,将绑在车尾的阿加帕扔到屋内。他们回程的时候一直带着他,他是曦月送给庞天东的礼物。
“庞老板,这张脸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果然,一看见阿加帕,庞氏父子瞬间红了眼,疯狂地向他扑来。
“狗贼,你也有今日……”
“还我姐姐命来!”
“你们是什么人?”半昏半睡的阿加帕惊恐道,“敢动我,我父皇不会放过你们的……啊……救命……”
愣住的铁婆婆回过神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婆婆,此事说来话长,一会儿我再慢慢解释。”
“就是,跑了一天肚子都饿了,先吃饭喽。”看着庞氏父子将阿加帕拖了下去,云筠坐到桌前,拿起碗筷。
月落星退,天际泛白,经过一夜的休整,昨日驾车的疲劳已经消散退尽,云筠再度来到了马车旁,今日他们要踏上返回惊鸣山的归程了。
“用不了多久,曦月就会联络你们的。”
“多谢云公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云筠与庞氏父子告辞,说话间,白芷兰二人也走了过来。
“庞老板,这段日子多有得罪,万望见谅。”
“白小姐言重了,你们为我报了血海深仇,我庞天东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又何谈得罪?”
“你小子,也老大不下了,是时候娶门媳妇,生个孙子孝敬你爹了。”铁婆婆重重拍了拍庞辰的肩膀。
“嗯,我记住了,婆婆一路小心。”
“好了,后会有期了。”云筠转头道,“师姐、婆婆,请上车吧。”
铁婆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白芷兰,皱眉道:“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
白芷兰一惊,急忙开口道:“没……没什么啊……”
“就是,婆婆何出此言?”云筠也出声道。
“总感觉你们怪怪的……”
云筠笑了笑,没有多言。随着长鞭落下,马车带着三人向惊鸣山驶去。
他知道白芷兰没有跟铁婆婆说出自己的身份,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向其他人说。这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计划。
西域之行的结束只不过是这场棋局里落下的第一子,天下风云巨变,由此而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