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南县的路上,李化换了身短打扮的半旧布衣与江倩骑马在前,让唐唐和齐光在车轿内,江倩对李化非常鄙夷,五伯笑笑不说什么。
快到山南县的时候,路上就明显荒凉,毕竟是山匪横行的地方。李化正想着怎么没有劫匪来劫掠他们,就见从大陆两旁隐秘处窜出几个匪寇,这几人都辜负了匪寇的名声,穿的破破烂烂的,大多面黄肌瘦,其中只有有两个人手里有刀,另几个人就拿着木棍冲过来。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山南县劫匪?李化都没有出手,让江倩上去一顿狂揍。那些劫匪被揍的躺在地上不断哀嚎,江倩手里拎着一个稍微强壮些的扔到李化的马前。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我等是旁边的村民,不是劫匪。”
不是劫匪装什么大尾巴狼,“说实话,不说的话,马你们个个腿打瘸扔到深山喂狼去。”李化咋咋呼呼的说。
“公子啊,真不是劫匪,是旁边的村名,实在没有饭吃,看到几位似乎”说道这里,那强壮点劫匪抬眼神色紧张的看了看李化。
“似乎什么,看我等像是有钱人?”
“嗯,我们是不劫穷人的。”劫匪小声的说。
就,就这样的还,还不劫掠穷人,有钱人是好劫的?当劫匪能专业一点不?李化回头让轿李的唐唐拿了些干粮分给那躺在地上的“劫匪”。“告诉你等,本县是新上任的县令,这次就绕过你们,好好回去当个本分人,下次再让本县得知你们劫掠,看了你们的狗头。”李化对那些拿着干粮,一脸不相信的“劫匪”说。
放走劫匪,大约半日的时光,李化一行终于来到了山南县城。远远望去,这县城的城墙规模还可,不似小县城的样子,李化换上官服,让唐唐骑马在前,他换到了车轿里。
及至县城,就看到县城门口有两个有气无力、年龄不小、腰间别着老旧的腰刀、身体靠着墙的的县卒发现他们过来后,两人相互交换了下眼色,其中一个带着有点犯怵的样子很谨慎的向他们走了过来,点头哈腰的说:“几位爷,你们从哪里来,到这山南县有和贵干,哦,爷们别生气,小的不是盘查,就是照例问问。”
李化还没有见过这样胆小谨慎还客气的盘查,在车轿里对着这县卒说,“去告知县里管事的,就说新任县令到了。”
进到县城,李化的心沉了下。这哪里像个县城,大街上没有几家店铺,路两旁还有些民房都已经坍塌,路面上脏兮兮的,有几个来去的人看着李化他们,眼里都空洞洞的没有什么神采。
离县衙不远,一个官吏带着几个差役模样的人朝着李化一行小跑过来。“轿内可是新任县尊大人。”这官吏模样的人对着车轿说。
李化下了车轿,将吏部文书交到这官吏手里,他大致一看,冲着李化下拜到“山南县典史任鹏,拜见县尊大人。
“任典史莫要多礼。”李化说着,右手虚扶了下任典吏。
“县尊大人,前些日子州府文书说朝廷新任命的县尊要到任,没有想到大人来的这么早。不能出城迎接,失礼了。”
“郡府催的急,路上赶快了些。”
典史任鹏侧身相让,又吩咐差役去帮着唐唐他们引车轿进县衙去收拾。
这县衙大门漆皮剥落的厉害,院内看着还算干净,应该是近期整理过,大堂显得破败不堪,堂内高悬的匾额没有一点鲜亮,整个大堂显露不出多少衙门应有的威仪。李化看向这典史任鹏,任鹏确是摇头苦笑。
到了后堂,差役近前擦了桌椅,李化与任鹏坐下。任鹏优势举手说道“县里穷困,大人莫怪。哦,接到州府文书后,我让人购买了些米粮然差役放在厨房内,大人不要嫌弃。”
米粮?这典史为了接新任县令,居然购置米粮?李化有点吃惊了,望了望任鹏。
“大人不知,山南县匪寇盛行,大姑匪寇经常随意能进县城劫掠,米粮行都不敢多存米面。下官怕大人来了买不到米面,所以安排了下去。”
“穷困到如此状况?这县里的官吏除了任典史,怎么不见别人”李化问着。
“大人,前任县令大人两个多月前有挂印而去,上个月县丞上调到了州府,这衙内就留下我这典史了。”
“那你为何还能留下?”李化疑惑的说。
“大人,我是山南县之人,家宅都在县内啊。” 任鹏一副苦瓜脸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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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史任鹏在县城里唯一的酒楼设了接风宴,这是一定要去的。李化拉着江倩同往。酒楼的名字倒是文雅---听风楼。李化心里诽谤着,县城是这个样子,酒楼不听风还能听什么。
几个菜,一壶不到二两的酒,米饭各自一碗,这就是接风宴席了。江倩看了这酒菜,不想动筷子,李化怕任鹏为难,在小伙计倒好酒后主动举杯。
“大人莫怪,县里确是穷困。” 任鹏干笑着说。他今天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县里穷困了。